“瞧你那点出息!”
陆晚音嘲讽一声,往打得不可开交的谢家人方向,扬了扬下巴。
意思很是明显。
堂堂侯氏嫡子,侯元基还是第一次被这般指使,倍感屈辱。
但他舍不得那能月赚五千两的铺子。
恼羞成怒之下,他抄着马鞭往一旁的解差身上抽。
“狗娘养的,还不让他们停下?等着本官亲自动手吗?”
解差挨了一鞭,后背火辣辣地疼。
也顾不得查看,连滚带爬地吆喝手下,将谢家众人喊停。
打红眼的人显然没那么容易停下来。
几个解差被误伤无数次,彻底火大了,撸起袖子朝谢家人一顿揍。
一群软脚虾,哪能抵抗得住这种常年习武的解差?
没过多久,个个都躺到地上抱头求饶。
“官爷饶命!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官爷放过我吧!”
解差往地上啐了一口:“老子让你们停下来你们不停,非要逼老子动手,都是一群贱骨头!”
就在这解差的三尺之外,周氏捂着肚子疼得直哆嗦。
她身上被二房、三房的那群男女老少用木枷不知撞了多少遍。
脚被踩了无数次,手险些被掰折。
头发也被扯掉了好几把……
为什么啊!
一开始,她只是想要坐囚车而已!
囚车!
只是囚车!
不是龙椅!
怎么就让她落得这般地步?
周氏万般不甘心,忍受着撕心裂肺的疼痛,抬眼往囚车的方向看去。
刚巧,有个瘦高的解差前去复命。
他态度卑微,腰杆儿始终是弯的:“侯大人让小的来问问您二位,谢家人都消停了,您二位还有什么吩咐?”
都是谢家人,凭什么他们就可以颐指气使?
周氏心态彻底崩了。
她当即不顾疼痛,大声道:“陆晚音根本没有什么嫁妆!她娘就是个爬床的贱婢,陆夫人恨她都来不及,压根不可能给她嫁妆!”
“侯大人,你别被她骗了!”
一听陆晚音在骗人,侯元基立即从马背上坐直身子。
他一扫隔岸观火的态度,眼神变得危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