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玩麻将,是这位朋友输给我的,还没给我啊。”
“呵呵,对我堂吉柯德来说,钱才乃是身外之物,你跟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应该明白了。所以,你不应该计较。”
“主人,你是最讲原则的,这游戏的规则如果大家都不去遵守,那么我们的一切行为就将失去章法是不?主人,我不是仅仅为了要钱这么简单,我是要他遵守规则。”
桑丘仿佛是个老鼠屎一样,他的话把文雅的气氛带入了尴尬的境地。
“哎呀,这位大哥,我都说了,这帐算在我尧姬头上嘛。都过去了,算了啊。”
“谁说我不遵守规则了,我兜里的钱是输光了嘛,早知道我就多带上一点了。你当时的态度就很恶劣,我也是一时被你恶劣的态度所气,才说了一些气话。在说了,老板娘先替我付了,我也是要还她的。这几个小钱,我王贵还是输得起的,别小看人啊。”他顿了顿又说,“要不这样吧,我们再来玩几圈,十两作底,玩大点,看谁输不起。”为了表明自己是个输得起的爽快人,而不是一个欠了帐想耍赖的人,王贵这样要求桑丘,要再作个比试。
………【第九十一章 再谈《侠客资格证书》】………
桑丘不服气地说:“来就来呀,谁怕谁啊。”桑丘初尝禁果,并得到了一点好处,于是就认为自己有玩麻将的天赋,肯定自己不会输了。这种心理上的满足感促使他自己对麻将产生了好感,也在麻将桌上他才觉得可以实现自己,把自己的力量显示给大家,并满足着他的对于金钱的指挥欲。通俗地讲,桑丘是‘上瘾’了。桑丘另一方面也是想杀杀王贵的威风,让他彻底地败倒在自己的脚下。他要把和王贵的仇做个了结。
堂吉柯德对桑丘说:“桑丘,你不能沉迷于赌博之中,要知道我们带的钱并不充足啊。”
“主人,”桑丘学着赵四邴对他说的话说,“我们只是玩玩而已,玩玩而已啊。”
“我们所带的钱没有多余的啊,所以你不能不听我的。”
“主人,这样好了,你把我的工钱给我吧,我用自己的钱玩。我相信我会赢的。”
堂吉柯德听桑丘这么说就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不明白桑丘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按理他应该付上桑丘的工钱,但根本不是现在啊。现在把这钱一付,他将变得身无分文,以后的路还怎么走下去?当时又不象现在这么方便,带上银行卡到处可以刷卡取钱。因此,桑丘的要求堂吉柯德是无法满足的,这无异于釜底抽薪。
“哎哟,玩那么大干什么啊,还是老规矩好啊。”尧姬这样说,她自己也想上场,玩大了,她也是不敢的。
为了显示自己有钱并且豪气,王贵坚持要玩大一点的。而桑丘和堂吉柯德仍然僵持着。
就在这时候,街上卖水果的小蝉子跑进来,在王贵的耳朵边叽叽咕咕地说了几句,然后又跑出去了。原来这小蝉子是来传西门芳的口信的,西门芳叫他告诉王贵,她在‘望香阁’茶楼等他,并给了小蝉子几个小钱作为跑路费。这口信似乎也来得合适,王贵借此就有了离开的理由了,反正他也不想再在这里显不出自己地位地尴尬和斗气了,更不屑与这些玩‘小麻将’的混在一起。这古时实在没有现在这么方便,一个电话,或者一个短消息就搞定的事情,在那时候非得有人亲自传话才行,不然《水浒》里也就没有王婆这样的拉皮条的人存在了,而武松也是断断撬不开王婆的嘴的。
王贵借故走了。王三小也暂时没有玩麻将的兴趣,他更想知道的是关于《侠客资格证书》的故事。他向堂吉柯德问起了这事,希望他告诉自己以便自己更方便获得证书而往上爬。
要说让堂吉柯德原模原样地讲述获得《侠客资格证书》的故事怕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因为对于这个问题,他至今都是糊涂的。但是堂吉柯德还是觉得应该讲讲侠客的侠义德行,因为侠义的德行是获得《侠客资格证书》的要条件,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他这样对王三小,李豹及成虎讲道:“无论作为一个骑士,还是作为一侠客,他们都必须坚持一个原则。什么原则呢?那就是行侠仗义的原则,拥有这个德行,并坚持这个原则是基础,也才是获得《侠客资格证书》的基础。拿我来说吧,我在欧洲不知道走个多少地方,也和邪恶的势力作了很多的斗争。后来,不远万里来到中国,想见识见识中国的大侠,证明一下中国的大侠和欧洲的骑士有什么不同,但非常遗憾,至今我还没有见到。呵呵,上海的肖大人就认为,我才是最有资格获得《侠客资格证书》的骑士,所以就给我特别颁了这本证书。因此,你们如果想去获得《侠客资格证书》的话,我想先就应该做到这些。”
堂吉柯德的这番话对于王三小他们是等于没说,空洞的很,因为他们想知道的是获得证书的途径,以及有无捷径。道理他们早在衙门的告示上就看到了,现在听堂吉柯德又一重复,真的很让他们感到恶心。但是为了表示自己对堂吉柯德的尊敬之意,确切地说应该是对于证书本身的尊敬,他们没有表现出丝毫地不满和轻视。他们只是一个劲地在心里想,用什么办法才能轻易地获得这个证书呢。这是他们的做事习惯,也是他们的聪明之处。每种事物的展过程,解决任何问题的方式,他们都能从中聪明地找到捷径,省去中间能省去的环节。这就好象一个不断改进中的机械,能够省去的部件都会被聪明的机械师省去了,只要达到目的就可以。他们更不想去理会什么侠义之道,只要获得资格证书从而有了升迁的资本就达到目的了。
………【第九十二章 麻将里的哲理】………
王三小从堂吉柯德口中没有讨到更多的关于《侠客资格证书》的信息就带着李豹成虎走了,他一路上都在想——捷径肯定是有的——是啊,谁又会平白无故地把这些秘密随便告诉人呢?
尧姬见该走的已经都走了,店子里也变得清静起来。于是她又开始招呼大家准备继续玩麻将,尽管现在时间已经接近晚饭时分,她也想抓住这点有限的时间,弥补弥补刚才被耽搁的损失,玩几把牌算几把牌。由于人手不够,她又瞄上了堂吉柯德,拉客人一起玩牌,她已经习惯了。她不管是谁,或大或小,或老或少,或男人或女人,只要能凑上一桌就算数。但是无论他们怎么引诱和邀请,堂吉柯德就是不同意。这到不是他反对任何形式的赌博,而是他一心想着的是骑士和侠客的事,除此而外的任何事情,他是不想去理会的。这也好比玩麻将牌的人,要他们去做点其它事情,他们是不乐意的,认为那不过是在浪费时间。
堂吉柯德现在担心着桑丘,他已经感觉到了桑丘已经快要跌入一个深渊,如果在这里多耽搁一些时间,桑丘必然会越陷越深,最后一定会走火入魔的。桑丘坐在桌子边学着张大彪把玩麻将,显得很认真,有时候还在虚心地请教一些不明白的问题。为了尽可能地照顾到桑丘的面子,堂吉柯德没有更多地规劝他。他想,只要自己早离开这里,桑丘自然会慢慢忘掉麻将的。他希望桑丘在坚持两天,等自己的感冒完全好了,他们就可以启程离开这里。他想,在这两天里,他会叫上桑丘跟在自己后面到处看看,这样也就不至于桑丘沉迷于麻将之中了。直到现在,堂吉柯德好象才明白书中所写的“社会就是一个大染缸”的道理,他也为自己拥有强的免疫力和分辨力而自豪起来。
黄昏的‘麻将镇’显得格外冷清,刚刚下过的一阵小雨刚刚压住了路上的灰尘,又没有让尘土变为泥浆,仿佛被细心的清洁工刚刚打扫过一样,显得很干净。无论路边的树,还是房屋,都象是被洗过一样,这空气也格外清新了。原本这是一个很好的散步的时刻,但‘麻将街’上却没有多少人在走动,就算是看见几个行人,他们都是匆匆忙忙地走着,他们是走在赶往‘茶楼’,赶往朋友家里去玩麻将的。他们甚至还是匆匆吃了饭,还没来得及收拾碗筷就匆匆出了。他们仿佛是起晚了的公司职员,怕迟到,怕上司的责骂而在路上拼命地赶路。然而,恰恰相反的是,麻将镇上的人在上班的路上是象散步那样悠闲的,在去参加玩麻将的路上又是那么地紧张匆忙。几乎,他们每个人都是抱着必胜的信念赶往目的地的,有的还怀着报仇的心理——今天一定要赢回来,这样的心情前往的。他们的谈话除了总结麻将的技巧而外,就是昨天的输赢。他们的问候语从“吃了没有?”进化到了“昨天赢了没有?”“手气如何?”
堂吉柯德认为,这么好的黄昏是不应该被浪费掉的,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