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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还有冷汗自额头滴下。
福顺和来福一左一右搀着他,出了宗庙。
这一次,天命帝没有推开他们。
龙撵就停在殿外,正好载着他回到寝宫。
天命帝走后,宗庙内便只剩下诸位宗室王爷。
又有几个上了年纪的族老先后离去。
剩下的各位青壮年的王爷,又以齐王和宁王为中心,隐隐分作了两派。
只有一小部分站在李常笑身边,作为中间派系,两不掺和。
李常笑有些惊讶。
也不知两位皇叔用了什么手段,竟引得这么多宗室全都入了储君之局。
他反正是不惨和这些的。
李常笑缓步走上前,离着历代先王的灵牌更近了些。
灵牌前各放了香炉,炉上的火香冉冉升起,游于供品前,似是在亲享后人的供奉。
只这一幕,便产生了一种虚无缥缈的意境。
李常笑的目光游走在历代先王的灵牌前,脑中同时回忆起他们的功绩,那都是记在了竹简中,留与后人缅怀与歌颂的。
今日,李常笑便成了这后人。
受封立国的秦非子。
击败西戎的秦庄王。
修礼祭祀的秦宣王。
……
因着熟读皇室典籍的缘故,李常笑每看到一个灵牌,便能立刻道出其生平功绩。
恍惚之间,心底突然涌上了浓浓的自豪感。
先祖的功绩,他这个后人至今依旧觉得与有荣焉。
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若是历代先王泉下有知,听闻自己在阳间时的功绩被人铭记,时常提起,心底也会大为欣慰吧。
心血来潮间,他又于焚香前礼拜。
“秦德昭昭,秦威烈烈。唯愿我大秦国泰民安,武运昌隆。”
礼毕,转过身。
这才发现宁王和齐王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庙中只剩下寥寥几人还在。
屋外的冷风刺骨,又带来半生萧瑟。
太祝领着人在殿外等候。
诸王离去后,宗庙再次闭上。
清扫灵尘,收拾供器。
天命帝回寝殿后便睡下了。
上了年纪就嗜睡,可一觉却无法长眠。
深至夜半,龙榻上的天命帝睁开眼。
左右翻醒再无困意,于是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