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凛怎么这都跟他说了?不过说了也好,剩下的都好办了。
“那麻烦了。”
同样是读大三的年纪,时屿觉得盛峋比自己家弟弟稳重不知道多少。该肆意的时候肆意,关键时候也不掉链子,莫名地心安。
他把车开到晨熹小区附近,没陪她进去,只下车帮她把行李从搬下来,“屿姐,那我先回学校了。”说完他拉开车门,半身已经探进车里。
“等一下!”她叫住盛峋,一阵风吹来,卷起地面的枯叶,额前细发微动。
开口的一刻已经后悔了。
印象中,她并没有主动和人谈话的过多经历。和盛峋认识满打满算不过十来天,想要他的联系方式,这似乎有些奇怪。
盛峋闻声驻足回头,“怎么了?”
要加个联系方式吗?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你游戏打的挺好的,以后一起玩吗?
一瞬间,无数想法冲上脑袋,像一锅沸腾的水,气泡争先恐后地要浮上水面破裂。
可她只和他认识了几天而已,初见时还流氓似的盯着他的手看半天,这会儿说这些话,会吓到这弟弟吧?
还是算了。
“没什么,虽然现在说有点晚了,但还是祝你——”时屿微微偏了下头,今天的风有意和她作对,再次吹乱她整理好的头发。软风拂面,她接着上半句,“新年快乐!”
她说完就转身刷卡进小区,留下盛峋一人站在原地,目送着她拐进几栋楼间,才恍然回神,开门坐进车里。
清瘦的背影和回忆中的碎片略有重合,想来荒唐,他竟也有被第六感左右的时候。
十多年的记忆,说不准会不会出错。
盛峋定了定神,扣好安全带,踩油扬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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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正常复工,人们的生活节奏加快。料峭春寒过后,热夏在雷雨阵阵中悄然而至。
“五一假期有空没,别成天窝家里了,飞海城的机票,还有沙滩酒店什么的,我通通安排妥了。”电话里传出一道女声,毛毛躁躁的,像个未成年的小屁孩。
手机被放在一格书架上,人仰躺在卧室迷你小沙发,眼睛蒙着蒸汽眼罩。
“你这是直接通知我,压根没给我选择呗?”时屿笑道,无语又好笑。
章柠大方承认,丝毫没觉得有问题,“对啊,不这样你会出来玩吗?可别天天对着手机电脑了,辐射大还伤眼睛,没事儿多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