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别挡着,让我进去。”说着,他又要上手推。
盛峋抓住他腕前的位置猛地朝内旋,这个方向关节活动度很小,他疼得想抽开手的时候,盛峋再用力把他往自己的方向一拽,用力把他的手掰到后侧,猛踹他的腘窝,男人龇牙咧嘴地半跪在地上,怎么都挣脱不开。
男人脏话不停,什么难听的侮辱性词汇都蹦了出来。
盛峋听得反感,手下越来越用力,男人挣扎也愈发用力。大概十几分钟,警察赶过来将两人分开。
时屿在门后抖得厉害,好几次想开门都被盛峋阻止,把门往外拽,不想她看到这些。
才在北城被人扯口罩,一落地西蘅又被人尾随,这是真的倒霉还是被人搞了?还是说时屿真人亮相,把粉丝里那些蛆都炸出来了?
“警察同志,我和她是认识的,她是我女朋友,因为吵架所以发生了点误会,给你们添麻烦了对不起”男人观察了盛峋一会儿,心中隐隐立下“他不是食人鱼男朋友”的结论后,立刻搬出一套骗人的话术。
盛峋冷脸掠过男人,语气冷静,“报警的是我朋友,她是一位主播。这个男人以粉丝榜首为由执意要和我朋友见面,不惜跟踪尾随,甚至强行闯屋,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
警察推开门,看到靠墙站着的人,脸色惨白,还没完全缓过来。
“你好,你方便说一下情况吗?”
“那个男的跟踪我,我没有男朋友。”她声音小,手抓着旁边的鞋柜才能勉强站稳,腿软得发颤。
确认好情况后,警方把男人带走,他们过了会儿才去公安局做笔录。
写字的时候,时屿的手还是冰凉发抖,短暂地进入应激状态,身边任何人说话大声些她都会异常警觉,笔掉下来好几次。
半个小时后,时屿从房间走出来,看到盛峋一直沉着脸坐在一旁,勉强地扯起一个笑,“弄好了,走吧。”
时屿脸色实在算不上好,今早赶飞机本来就没化妆,现在看过去脸色苍白无华,嘴唇也没有血色,仔细看牙床还在不停地颤。
公安局门大开,对面马路走过一辆大货车,因为路况复杂突然鸣笛,这声尖锐对现在的她来说是非常大的刺激,被吓得一个激灵,目光失焦地循声望去。
盛峋学康复的时候选修过心理学,大概和创伤应激对上了症状。现在不能让她受太大刺激,最好去一个安静、相对安全的地方,她家大概暂时不能回了。
“姐,你相信我吗?”他伸手隔着衣服,轻拉起她的小臂。
时屿浑身上下冷得像浸在冰水里,但奇怪得很,与他的手相接的位置,像有熔岩流过,很烫。
嘴唇很干,下意识舔了下唇,而后回答他:“信。”
“那,”他右手没有放下来,仍拉着她的小臂,左手从口袋里拿出耳机,打开充电仓盖子递过去,“戴上,不要管外面发生什么。”
“我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