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宁潇也没挣扎,手松弛地搭在他颈间,懒洋洋地问。
池蔚然一直没答,走上二楼拐到浴室门口,才开了口:“把自己洗干净。外面沾一身灰,脏死了。”
宁潇掀起眼皮,扫了眼,哼笑:“这厕所这么豪华,比我卧室还大。s”
“三千。”池蔚然说着,把人塞进浴缸里,摘下淋浴头开了水,卷起袖子试温,试完扔给了她,无情道,“你想租的话。”
猝不及防被淋浴头浇彻底的宁潇:“……哈,去你的。”
“洗一个小时以上。不然就交卫生费,每十分钟一千,手机转账。”
池蔚然丢下这句,转身就出去了。
宁潇:“没钱,有本事弄死我。”
都走到门口了,池蔚然脚步又顿了顿,倚着门框转身。
他挑了挑眉望过来,好整以暇道:“在哪儿?”
宁潇闭了闭眼。
行啊,年岁见长的新坏处显现出来了。
她是控制力太弱,他是开辟了耍流氓的新领域。
“快滚。”宁潇疲惫地叹了口气。
池蔚然笑了笑,把门合上。
宁潇在宽敞的浴缸里呆坐了好一会儿,才抬手脱掉湿透的衣服。
被热水浸透的时候,宁潇的思绪也被清空了。
虽然她说的话不好听,但一定没说错。
谁向命运求饶谁知道。
那可是池蔚然。
如果他想走更容易的路,早走了。顶着池家的光环,够用一辈子的。也不至于为了个专业,把跟家里的关系堵到死路,断了他粮他也全然不在意。
池蔚然一向这样。
玩世不恭的皮,一条道走到黑的筋骨。
……
池蔚然关门后,并没有走太远,他靠在洗手间外的墙上,用手机下完单,闭目仰头靠在墙上,没有声音,线条锋利的喉头微微滑动。
他睁开眼,看见走廊对面挂着的拼图框。
最中间的位置。
本来考虑过,要不要换个框,想想算了,什么也不想换,就原模原样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