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输了呢?我又能有什么好处?”姓燕的男人眼里满是冷光,“你输了是能卖什么给我?你长得不错,干脆卖身?或者不如你把手剁了给我?”他这是在给他施压,让他感到恐惧产生退却。
蒋翎丝毫没有胆怯,哪怕他背上还有冰水刺骨,哪怕眼前是滔天的压力,只依旧缓缓地说:“燕先生,我一没有背景二没有价值,而且就算我把手剁了对您也没有价值的。我的这双手对我来说是我全身上下最珍贵的东西,我不能给您。”
“那什么才对我才是有价值的?”
“不如这样?如果我输了,我就从您的竞争对手,路氏企业刚建的那栋新大楼上跳下去。”蒋翎若有所思看着办公楼的窗外,望着对面那栋高大的新建建筑说,“我会在他们开业那天跳,相信这一定会给他们造成不小的打击。”
姓燕的男人不可置信,带着震惊说:“你在开玩笑!你是疯子么?”
“我刚才就过说了,我从不开玩笑。我也不是疯子。既然要玩就玩点大的。”蒋翎看了一下茶几边上的黑色沙发,“请问我能坐下了么,燕先生?还是你喜欢站着和别人玩游戏?”
燕总单名一个廻字,早已经年过三十。他盯着蒋翎似笑非笑的脸,只觉得他的声音带着些蛊惑的魔力。这个年轻人分明长得清秀好看,五官就像被水墨几笔勾勒简单出来又非常有韵味的纯净肖像,但做的事又像魔鬼一样疯狂。
于是燕廻也没叫人进来,亲自同这个年轻人讲授了一下国际象棋的规则。蒋翎只听了五分钟,沉思了片刻,掌握规则以后表示可以开始了。
接着仅仅只花了半个小时,他就把燕廻赢了。
蒋翎:“燕先生,还希望您能够兑现承诺。”
燕廻望着眼前被杀得几乎片甲不留的棋盘,冷硬紧抿的嘴角破天荒地扯出一个不算生气的笑容:“…我会的。”
蒋翎绷了一天的心总算落回原地,表面还是没有任何变化:“谢谢您。”
燕廻问:“如果这局你输了,你就不害怕死么?”
“燕先生,您有所不知。”蒋翎苦笑道,“今天在见您前我已经努力过很久,见了很多人也被拒绝了很多次。如果您再不答应我,我就真的要带着我的兄弟们要露宿街头去乞讨了。比背负一事无成的绝望和灭顶的压力苟延馋喘地活着,能为了希望和承诺死去,对我来说是一种成全和浪漫。”
燕廻嘴角的笑容越来越难以掩藏:“我让你去死,其实是成全了你?”
蒋翎没有否认:“我出身泥泞地狱,所以往上走的每一步都是在迈向天堂。”
燕廻盯着他的脸看了很久,才接着眯起眼说道:“你真是个疯子。”
蒋翎的灵魂深处像是埋着无数把刀子,既可以捅别人,亦可以杀自己,且从不留情:“那我也是个浪漫的疯子。”
钱更新坐立不安地在办公室外面等了很久,见人出来了以后,他才迎上去问:“蒋哥蒋哥,怎么样?”
蒋翎冲他温和道:“成了。”
“成了?!”钱更新惊喜无比,看向蒋翎的目光是十足的崇拜和信仰,他兴奋十足,“居然真的成了……太好了!!”
蒋翎浅淡地说:“我说过了,我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