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不久前。”
蔡京看了一下钟游,说道:“这是步军城防副使钟游,这是他亲眼所见的。”
徽宗看着钟游说道:“仔细把事情给寡人说来。”
钟游照着来时蔡京在路上教的话说了一遍,徽宗听后阴沉着脸沉默不语。
蔡京见徽宗没有反应,随即又说道:“陛下,华榉未得圣命公然率兵闯出城,这分明就是造反的行为,应当受到严惩,臣恳请陛下即刻下旨抓拿华榉问罪。”
徽宗还是没说话,沉吟几秒钟,对吴呈海说道:“你去护卫军营了解一下情况。”
“奴婢尊旨。”吴呈海走了。
蔡京见徽宗还没有下旨的意思,再次说道:“陛下,华榉私自带兵出城,其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陛下应该尽早将其抓拿问罪,否则将来必会酿成大祸啊。”
“好了,等吴呈海了解情况回来再说。”徽宗说道。
“陛下……”
“别再说了,寡人说了,等吴呈海回来再说。”徽宗很不耐烦的打断道。
看到徽宗生气了,蔡京也不敢再说,应了一声,跟钟游站到旁边不说话了。
夜色下,华榉带着关胜等人沿着官道急驰狂奔,恨不得能即刻就赶到。
“放我下……我快不行了……求求你们……
万曾被横搁在马背上一路颠簸,五脏六腑都快被颠碎,一直不停的哀求把他放下。
带着他的士兵被他弄烦了,在他身上敲了一下,威胁道:“闭嘴,再敢叫唤就把你砍了喂野狗。”
万曾吓坏了,生怕真的把他给宰了,赶紧把嘴闭上。
半个小时后,吴呈海回到了皇宫,徽宗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回事?”
吴曾海说道:“华大人派人出去办事,没想到回来的时候被强匪给抓住了,所以华大人就带了一百名士兵前去营救。”
“在什么地方被抓的?”徽宗问道。
吴呈海说道:“听说离汴京也就五、六十里的地方,而且人数不少。华大人带兵去除了想把人救回来外,也是想把那伙强匪给剿灭,以免其他人再受害。”
徽宗松了一口气,脸色也缓和了,说道:“原来是去剿匪救人啊。”
蔡京说道:“即使是去救人,那也应当向陛下禀报才是,他这样私自带兵行动,分明就是没把陛下放在眼里,实在是大逆不道,罪该问斩。”
吴呈海说道:“那些强匪心狠手毒,如果等向陛下禀报再赶去救人,不仅被抓的人已经被杀,强匪也早跑的没影了。相信华大人虽然去的时候没有向陛下禀报,但回来之后一定会来向陛下呈禀的。”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更何况华榉还帮吴呈海解决了寒腿疼痛的毛病,这个时候当然得帮着他说话了。
徽宗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以文山的为人,如果不是事情紧急,他一定会来告诉寡人的,想来必是被抓的人很危险,他才如此着急的赶去救援。”
蔡京暗恨吴呈海多嘴,恨了他一眼,对徽宗说道:“陛下,不管华榉有什么理由,他率兵出城就是不对,如果不加以惩处,那往后其他的将领也跟着效仿,那岂不乱套了。”
徽宗见蔡京死抓着这事不放,有些不高兴了,说道:“太师,你跟文山是寡人的左膀右臂,寡人希望你们能够精诚团结,一起帮寡人分担朝政重担,而不是处处针对他。”
蔡京说道:“陛下,老臣虽然与华榉有些私怨,但老臣从未想过要去报复他,老臣之所以让陛下处置华榉,完全是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着想,绝非为了私怨,还请陛下明鉴。”
徽宗见自己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蔡京还在狡辩,心里既生气又失望,也不想再跟他多讲,不耐烦的摆了一下手说道:“寡人的身子乏了,想休息,太师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就先回去吧,文山率兵出城的事儿,等他回来寡人自会跟他说的。”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