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榉没见过魏定,也不知道他是蔡州知府的人,更不知道他是拿了蔡京的信回去向魏冒复命。
所以也就没在意,拿了掌柜找给他的银子出门,跟大家一起上马走了。
黑夜过去,新的一天又开始。
上午,巳时四刻。
蔡州南门外,马蹄飞奔,尘土飞扬。
守在城门口的官军抬眼一看,只见二十八人骑着快马风驰电掣般的往这边急奔而来,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位年轻的公子。
华榉他们昨晚离开客栈之后,就一路急行,中途除了停下让马休息了三次之外,其余时间都在赶路。
经过一夜的急行,终于在午时前赶到了蔡州。
“站住!”守城的将领站在路中间伸手阻拦道。
华榉一拉缰绳让马停了下来,问道:“什么事?”
那将领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华榉,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吴海纵马来到华榉身边,说道:“这是护卫军指挥使华大人,还不快让开。”
“你是宿太尉身边的随从。”
吴海跟宿元景来蔡州和回汴京报信,走的都是这道城门,所以守城将领已经认识他。
“正是。”
那将领看了一下华榉,抱拳躬身说道:“卑职不知是指挥使大人,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不知者不罪。”
华榉随后问道:“我可以进城了吗?”
“大人请。”将领站到城门边上,往城门里伸手说道。
华榉轻抖缰绳,骑着马进城了,吴海等人随后在后面也跟了进去。
因为城里的人多,所以华榉他们不能再像在官道上那样纵马狂奔,只能缓慢而行。
“太慢了。”
华榉心急宿元景的病情,从马上跳下来,把缰绳交给一个护卫,说道:“你们牵着马后面来。”
随后让吴海也下马,带着他一路跑着去了官驿。
十分钟后,他们到了官驿。
宿元景的房间里,
孙安站在床的左侧,道士正在给宿元景用针灸术刺激他的身体机能,以减缓各器官衰亡的速度。
“大人,吴海带着一个回来了。”守在门口的人进来说道。
“肯定是太医来了。”
孙安急忙跑到门口一看,原来是华榉亲自来了,赶紧往前迎了十几步,躬身施礼道:“卑职孙安拜见大人。”
“不用多礼。”
“谢大人。”
华榉问道:“宿太尉怎么样了?”
“情况很不好,一直昏迷不醒,昨天已经连药都喝不进去,现在全靠道长用针灸在帮他延续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