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季余舟却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动作明快而有力,眸子里跳动的火光清晰可见。
江寻昱不太习惯亲密的生理接触,即使是季余舟,做到这种程度也让他下意识地恐惧,但他只要一想到身上的人是季先生,又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他的睫毛轻颤着,缓缓地回应着季余舟点火的动作,下一秒,季余舟却把他深深地压入了怀中。
季余舟的手臂缓缓收紧,江寻昱明显感觉到了那个冰冷的物体横亘在两人中间,是季余舟的配枪。
或许是陷入情。欲的旋涡之中,江寻昱无力思考和感知更多的情绪,他虽然牙关不由得咬紧了些,却并没有平时那么惧怕。
季余舟大手在江寻昱的背后温柔的游移着,**的意味散去了些,最终静静地把江寻昱拥入怀中。江寻昱的喘息逐渐平稳下来,情潮退却,那隐藏在黑暗中的恐惧又一点点侵袭而来。
江寻昱犹豫了片刻,在季余舟怀里动了动,想要离那东西远一点:“季先生,那个……”
季余舟的目光微动,从腰间抽出光子枪,但是并未收起,而是拿在手里,安慰地亲了亲江寻昱的眼睑。
他温柔地开口:“……别怕,它跟了我好多年,不会伤害你的。”
江寻昱的嘴唇翕动着,在见到光子枪时,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江寻昱的睫毛轻。颤着,季余舟怜惜的吻又落了下来,他能感受到小孩儿的紧张与惧怕,抑制着心底怜惜地想要停下的冲动,继续说道:“它是我父亲在我十八岁那年送给我的,陪伴我走过了人生许多重要的时光,对我而言就像是一个老朋友一样。”
说话的时候,季余舟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江寻昱,只要他有什么不适的反应,他便会立刻停下,把枪收起:“……我想把它介绍给你,可以吗?”
其实除了想要帮助江寻昱外,季余舟也确实有几分私心在里面。他没有骗人,自成年以来,这把光子枪就一直陪在他身边,季余舟在军团中以枪法极准出名,经它消灭的敌人不计其数。
它对于季余舟来说就是最好的战友、默契的搭档,私心里,季余舟也不希望江寻昱怕光子枪。
更何况江寻昱的父亲江勤枪法很准,季余舟觉得小孩儿是有天赋的,同样持枪,没人比季余舟清楚这天赋有多难得,他不想这种天赋被埋没。
但同时,江寻昱过往那些痛苦的回忆又如同银针一般扎在季余舟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他是不希望这个让人心疼的小孩儿再受到一点伤害,感到一丝惧怕的,所以先前才一直没有强迫着江寻昱去摸。枪。
明晃晃的枪就在眼前,江寻昱的身体有些发颤。
可以吗,他真的可以吗……让他这个随时可能失控的怪物去摸对于季先生来说极其重要的光子枪,会不会脏了这把枪?
……
季余舟的目光温柔又带着鼓励,许久,江寻昱缓缓阖上眼,伸手接过那把纯银色金属质地的枪,沉甸甸的。
季余舟松了口气。
小孩儿虽然脸色有些发白,但并没有明显的抗拒。
他露出欣慰的笑容,揉了揉江寻昱的头发,柔声道:“别怕。”
江寻昱睫毛颤抖着,喉结上下滑动两下,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它……很漂亮。”
漂亮是真的漂亮。
季余舟这把枪是用特殊稀有金属做成的,远看是银白色的,仔细看来却有黑色的光泽,质感是细腻的,不重也不轻,握在手里,就像身体的一部分那般自然。
季余舟又怜惜地亲了亲江寻昱,不动声色地从他的手中抽。出枪,重新插。入腰间:“乖孩子。”
他深晓脱敏需得循序渐进,不能一次给小孩儿太大的压力。
这次的吻比先前更温柔、更缱绻,带着纯粹的怜惜与爱。
一吻终了,欲望也彻底平息下来,季余舟亲昵地捻着江寻昱的耳垂,柔声问道:“饿了吗?去吃午饭?”
江寻昱红着脸弯眸,眼底露出一抹羞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