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天自从两指搭上妇人腕脉之时,便知晓了这个悲惨的消息,或许是因为母亲长年中毒,也或许是这孩子的命格本就如此。
五脏六腑之中多半残缺,以修仙者的本领也是无从下手将其救治。
不管自己的身体怎样,妇人紧紧的抱住李顺天的大腿:
“仙师仙师!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救救孩子吧,他才刚生出来啊!”
一瞬哭红肿的眼睛,让人心扉痛彻冰凉的哭喊,听的李顺天与那皇女的眼眶也是湿润起来。
但又有何可以改变的吗?昏暗的仓库中的众人,皆是低头沉默着,不约而同的等待着妇人自己渐渐没了力气,安静下来。
妇人双手无力,满是泥泞的纤指仍是死死抓着李顺天的裤子,第一个上前安慰的不是皇女也不是先前阻拦李顺天进产房的村长,而是一个满身污浊手中攥着一个瓶子邋遢的中年大汉。
这人难不成是妇人的丈夫?李顺天这般想着看着大汉靠近,谁也没有想到,大汉抱住妇人的头,竟是对着其的脸蛋亲了一口。
“妹妹,怎么哭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啊,一块喝一杯啊。”
原来是个酒鬼。
大汉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中的瓶子向着妇人嘴边递去,众人见状连忙将其拉下,皇女也抱着妇人开始安慰起来。
妇人开始抱着皇女哭泣,李顺天脱了出来,他看了两眼那个邋遢酒鬼,只见其疯疯癫癫摇头晃脑的攥着瓶子饮了一大口,打了个美美的隔,晃悠离去,仿佛真的大醉一般。
但以他灵识来看,瓶中所装的不是酒,只是饭馆里每日倒出的无人靠近的泔水罢了。
原来不是酒鬼,而是个疯子。
皇城中,兵工厂。
这里有着不少火炉,温度很高,不少的大汉赤裸着身子,不停的使用着自己手中的工具,锻造着武器,当然也有刨制木具的。
这些皆是君主学习来远超邻国的技术,他们振奋的声音此起彼伏的,热火朝天。
此刻的君主也不在后宫嫔妃的温香怀抱,而是与他们同在,感受着这份温度,正负手而立在那高处。
他们二人已经再次不少时间,身后的老奴也是估算着说道:
“陛下,该去军营看看了。”
君主点了点头,下了高处做上轿子离去了。
而军营,比起这里人多上甚多,同样十分热闹,皇城中的士兵皆是精兵,穿着最好的盔甲,握着最好的兵器。
骄阳之下,不停操练着,同时他们的口中也满是斗志的这样喊着:
“我沼丸工千里无一!我沼丸国将士万人不敌!大沼丸国万古永存!”
他们一边喊着还一脸笑容的,眼神之中满是兴奋模样,仿佛打了鸡血一般。
君主连带着其身后的那个老奴都知晓原因,军营大台之上有这一个撒发淡光的珠子,那是君主从他国一个仙人手中拿万两黄金换来的一件法器。
在等上三年时间,这军营中的所有士兵都会将这些虚假的话语永远信服,彻底被洗脑,只为了让他们满是自信满是国家的踏上战场而已
深夜,皇宫内,皇女的一座庭院中,一颗满是浅蓝色的花树之下,二人坐在石桌前,一人一个石凳上。
月光照耀之下,两人那都不凡面容之上满是愁态,毕竟白天还亲眼见了那等事。
“每日偷偷送往那库中的粮食,荤肉只占了一成。”
皇女喃喃自语着。
“并非没肉可吃,并非肉不好吃,也并非他们为国节俭。”
“只是,他们都不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