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醺醺的尼科拉伦心情愉快地继续着,但是无法直率地感到高兴的弗莉达的儿子,却只能在嘴角挤出一个笑容点头。
——告诉尼可这个的,从思考过程来看,与其说是弗莉达,好像更近似马里里亚多呢。那种外表温柔内在凶猛的部分吗?这么想起来……尼可坏心眼的部分好像有些说不出的相似啊……
“呐,尼可。你以前经常和弗莉达执行任务吗?”
“哪里,怎么说呢,我们不是搭档,只是在困难的任务中经常和通过另一个途径行动的她见面而已。互相合作……或者应该说,是她单方面地救了我若干次。现在想起来的话,也许是O2让她来辅助当时还不习惯的我吧。”
“我那个老爸怎么会是那么好心的家伙呢。”
对着斩钉截铁如此断言的上司的儿子,拉斐人嘿嘿嘿地笑了出来。
“不会错的。”
真相大概是,马里里亚多为了辅助,同时也是锻炼下一代拉斐人的负责人尼科拉伦,主动申请去帮助他的吧?
那时候还不知道弗莉达就是女性体的马里里亚多的O2,也只是通过同意弗莉达的援助要求,消极地保护尼科拉伦——这也算是间接帮助为了保护自己而死去的好友所遗留下的全体拉斐人吧。
路西法多带着复杂的心情俯视着这个既是父亲的部下,也是母亲的学生的男人,同时对于现在拥有女性形体的马里里亚多这个男人有了新的认识。
比起他来,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O2,反而要单纯多了。为什么其他人就是不明白这一点呢?
每个行动中都有着两重三重意义的马里里亚多实在可怕。对于情绪方面存在着众多缺陷的自己而言,马里里多让人完全无法理解的复杂内在,实在不是很舒服。
“喂!!”
那个用妄自尊大的口气呼唤自己的人物,突然猛地推了路西法多的脊背一把。
回头一看,穿着略微有些大的粗呢外套的卡加尼萨里,紧握着拳头站在那里。
“明明脑袋不好使,就不要再考虑什么奇妙的事情而自寻烦恼了。都是因为你这个脑袋功能不全的家伙,我都快恶心了。拜托你不要考虑那些不习惯的事情好不好?很不舒服的。我和那个就算在你旁边也可以若无其事的钝感拉斐人不一样,我是很容易受到强烈感情的影响的。”
卡加那张可爱的脸孔一片通红。不过就是不知道是因为喝醉了,还是如同表情那样在生气而已。
虽然路西法多自认为感情并没有动摇到可称为强烈的程度,但是要是因为对方喝醉了就闹着又吐又叫的话,他可实在不敢领教。就在觉得只能老实道歉的路西法多开口之前,尼科拉伦已经冷冷地开了口。
“对于那种口气没有必要道歉。责任不在你身上,而是那个连遮蔽都做不到的低级精神感应者不好。”
“哇,你干什么?”
因为话说到一半就被伸过来的双手捂住了耳朵,吃惊的卡加的注意力全都转到了做出这种行为的路西法多身上。
“既然穿着可爱的粗呢外套,这里还是需要一个防寒耳套吧。”
“我还以为你要干什么呢……防寒耳套我有哦。”
已经逐渐习惯老是有突如其来的惊人之举的白氏,弹开了捂着自己耳朵的手掌,从口袋里面掏出了折叠式的黑色防寒耳套。
他站起来把耳套从左右绕着脖子固定在了耳朵上。
“怎么能用这么薄薄的黑黑的啊。一定要是白色人造皮毛的毛茸茸的耳朵才适合本啊。”
“你说谁是本!还在拿我当兔子看待吗?”
“可是你就是可爱啊。绝对绝对适合毛茸茸的耳朵。干脆我去小卖店买给你吧。”
“不要抓着一百五十岁的人拼命叫可爱。没礼貌也要有个限度!!”
路西法多笑嘻嘻地面对开始真心生气的卡加的抗议。
“有什么不好的?就算一百五十岁,可爱的东西还是可爱啊。你就老实认了吧。我的父亲也是都到了九十一岁还很可爱呢。”
这句话刚说出口,前后就传来了尖锐的倒吸气的声音。
一个是把O2视为眼中钉的白氏族的一员,一个是身为O2部下的拉斐人。
“……路西,是我喝醉了吗?我怎么觉得刚才耳朵出现了幻听啊。好像有人说O2怎么怎么样,总之是很奇怪的错觉。”
“……那个幻听的话我好像也听到了的样子,不要把我也卷进来。拉斐人!”
“你的话就不是因为醉酒而是老年痴呆症了。白痴。”
“有我这个常年担任内科专门医生的人在,半调子的庸医就少信口雌黄了。我可没有闲到有时间来听你这种因为无能而造成的误诊。”
就在眼看要爆发不知道是第几次的种族战争的时候,成为导火索的男人插了进来。
“那个人性格虽然确实超级恶劣,可是真的很痴心很可爱啊。就算他喜欢说些乍听起来比较像黑色幽默的笑话,那也是因为他本质上是个很淘气的人啊——奇怪?怎么了?”
卡加和尼科拉伦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