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行了。已经止不住了。我耍笑死了。谁来救救我啊。
望向再次爆笑出来的路西法多和再次恼羞成怒的瓦鲁多的所有人的视线,都充满了深深的怜悯。
就连平时总是喜欢无责任地旁观骚乱的尼科拉伦也是。这次他比军医院的两位医生还要对被迫回味起过去的不幸的瓦鲁多。休密特抱以更深的同情。
「都是把那种书带到工作地来的路西不好。正好藉这个机会给他一点教训。」
周围的人对拉斐人那冷冷的话表示了一致的同意。
「为什么你笑得出来啊!一个大男人被下了药绑架到地下室里监禁起来,然后被捆在床上,被塞进XXX,还被用鞭子抽,被铁链锁着,用带XX的XXX上。然后还有XX呀!XX!这到底哪里好笑啊?嗯?你说说看啊??,你说这根本笑不出来啊!」
虽然背转了身体,但还是听到了前夫完全是迁怒地责备着朋友的话,梅莉莎已经笑到无法抑制,用手直拍着沙发的靠背。
——的确是这样,他说得一点不差。亏这个人记得这么清楚啊~~~
一只手捂着嘴巴的路西法多感到,如果自己再被继续这样责备下去,那真的会有窒息而死的危险了,可是笑得太过分的身体已经用不上力气了。
想要逃跑而扭动着上半身的他的腿,和抓着他不让他逃跑的瓦鲁多的腿绊到了一起,两个人都失去了平衡,扭在一起倒在了地板上。
「好疼……」
虽然摔倒了,瓦鲁多还是没有放开对手的胸口,他骑在了因为承受了大半的冲击而在地上呻吟着的路西法多的身体上。
「为什么,为什么我非得被马克思维尔大队长说『看来你还不知道女人的滋味的样子,那就让我来教给你男人的滋味吧』不可啊?」
呜哇,好恶心,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背上爬一样。房间里的所有人都颤抖了起来。
由于摔倒的痛苦才免于笑意发作的男人皱起了眉头说道:
「差不多该停止了吧,小瓦。」
「可是你读了那东西笑了吧?我被人XX然后又XX还被强行XX,可即使如此你还——」
瓦鲁多的声音之所以会在这里停止,是因为在场的其它人一起发出了混合着愤怒与痛苦的怒吼声:
「你就不要再说了好不好!我们接下来还要吃中饭哪!」
路西法多撑起上半身,直视着瓦鲁多的脸孔。
「起来啦,小瓦。我看了这小说之所以会笑,是因为内容实在是太荒唐滑稽了,而听了你说的话会笑,是因为觉得为这个大闹的你很好笑。我可从来没有把那个真的想成是你而笑出来哦。」
你根本是撒谎——谁都这么想,可是为了避免进一步的混乱,谁也没有说出口来。
瓦鲁多的表情发生了变化。
「你……根本就不理解我的心情……」
垂着头的他所挤出的声音,已经混杂着呜咽了。
路西法多伸出双手,包住了朋友的双颊,温柔地对他说道:
「才没有这样的事。我很理解的。笑得停不下来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你。我知道那是你的旧伤,却没想到它给你造成了那么深刻的伤害。对不起。是我不好。这件事你一定是对谁也不能说,一直忍耐到现在吧?实在是太可怜了啊。」
刚才还被梅莉莎评价为会让用耳朵恋爱的女人们失魂落魄的魅惑的低音,顿时发挥了它那无上的威力。
温柔,甜美,听来又是那么舒适。
不只是女性,听到这句话的所有人都陷入了自己是听到了恋人间的绵绵情话的错觉当中,一起通红了脸孔狼狈不堪起来。
「像这样发泄一下,是不是心情就好了一些呢?」
「……好像是。」
瓦鲁多用细细的声音表示了同意,用拳头揉了揉眼晴。
「像这种架空的笨蛋故事啊,还是大吼一声,或者大笑一顿忘记了的好。知道了你是因为被写进了涩情小说才采取这样的行动,谁也不会当真的。——你明白了吗?明白了就去洗洗手,和大家一起吃饭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