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小姐在不久后选择与岳渔的父亲私奔,两人无媒无聘,让侯府上下受尽了白眼。
两人在外奔波,岳渔父亲吃不了苦,选择抛弃侯府小姐,但那时岳渔已经出生,他把孩子丢给了自己兄弟养,在外花天酒地时意外去世。
这个故事让岳渔头皮发麻,只能喃喃道:“你胡说……”
他父亲不会是这样的人。
阳芩却叹息一声:“那你母亲遭此一难,回去后只能被养在深闺,多年来以泪寄相思……你挂念生父,难道生母就不顾了嘛?”
“那你呢……你又是谁?”
“我本就是受侯府所托,前来寻找他们的外孙,但看岳家对你不错,才有些犹疑……”
阳芩悔恨道:“要知道他们这么瞒你,我就该早些告诉你,也不能让你和我生了嫌隙。”
岳渔浑浑噩噩地回去,却又跟叶期吵了一架,他本想试探叶期知不知道,但想来也是不知道的。
叶期是在他来到岳家之后才来的,再说岳家的事,他也不算清楚。
但是要岳渔去怀疑徐相斐……
也不可能。
“我大哥离开京城时才八岁,他能知道什么?”
他从回忆中回过神,看向阳芩:“……但他们为什么骗我?”
“做出这事,本就违背常理。”阳芩伸出手想给他理理衣服,“没关系,按理来说,你还得唤我一声表哥,虽然关系较远,但聆姨照顾过我……”
岳渔眼睫微颤。
阳芩继续说:“我知道这对你而言太残忍了。”
“但没关系,日后还有我……我不会骗你,岳家如何,你也别去想了。”
岳渔仿佛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让我离开岳家?”
“我只是让你回到你该去的地方。”阳芩不动声色地劝道,“岳家又是武林门派,又是柳州商户,却没有一个正经的读书人。而你不同,你回去……是要继承侯府的,你是下一个小侯爷,侯爷和夫人也都在等你。”
岳渔眼睛红了,躲开他伸出来想擦泪的手:“我、可我……”
“放不下吗?那也很正常。”
阳芩一笑:“你回去再想想?”
“想什么?不如和我说说?”
徐相斐推开门,径直迈步进门。
“小渔,回去了。”
岳渔犹豫片刻,还是站在徐相斐身边。
阳芩并不意外,他也知道自己来迟一步。
要知道岳渔从前胆怯害羞的模样多好下手啊,可谁知中途来了个徐相斐,硬生生把岳渔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