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风一眨不眨地盯着陶景,心想:你就演吧,你就故意气我,气死我你才最爽。
陶景毫不示弱地回望着他,两个人僵持了好一会儿,陶景道:“少爷,还不走?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我……我……
许成风又瞥见陶景床上酣睡正浓的吴志,他又气又委屈,实在忍不了了,他一步上前,突然搂住陶景的脖子,蛮横地将一个吻印在他颊边,用力之大简直要怼死陶景,“啵——”好大一声从他的唇与陶景的肌肤之间漏了出来。
“你……”陶景猝不及防,胡乱推着他的胸膛,话都来不及说。
“我再也不管你了!你爱跟谁睡跟谁睡!你爱怎样就怎样!”许成风退开一步,抹了抹嘴,心里郁结的那口气得到释放,他潇洒地一挥手,跟陶景撂下话,然后像个得胜将军般昂首阔步地走了。
陶景低骂了一声“小混蛋”,然后摸了摸被亲的那块地方,以那一小片皮肤为原点,滚烫的热度迅速漫延到他整张脸颊。
……
不知道是因为昨晚的一番互怼还是因为那个吻,陶景这一晚睡得并不安稳,第二天他很早就起来了,他按照一个妖艳贱货该有的样子把自己打扮了一番,然后下楼去买早点。
出门正好碰见许成风,许成风穿着一身短衣短裤的运动服,长胳膊长腿都露在外面,肌肉的线条很好看,他手里拿着个篮球,看见陶景的时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手腕一翻,将球托起,准确地顶在指尖,又快又稳地转了起来。
啧,陶景心想,下个楼都要耍帅,也不怕摔着。
早上一起出门的还有其他邻居,他们不算单独相处,还得演戏。
他以邻居的礼仪跟许成风打了个招呼:“hi,晨练去啊?”
结果许成风完全无视了他,转着球从他面前走过,像只骄傲的孔雀似的。
按照原剧情,目前阶段,陶景就像一个漩涡,许成风他被吸引,又想挣扎着逃离,一颗心被嫌弃鄙视和想要占有两种情绪来回撕扯,昨天又被吴志刺激到了,这种矛盾心情更加复杂无解,所以现在许成风不理他,能说得过去。
但陶景还是觉得,许成风不理他,大约和昨晚他让吴志留宿,还说了一番放飞自我的言论关系更大。
凡是和陶景有关的事,许成风的心眼就小得像个针尖,四年过去,这一点好像一点没变。
陶景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径自买早点去了,等他回家,吴志已经醒了。
如果按照原书内容,陶景和吴志这一晚原本是睡了的,而且还睡出了五千字不可描述的详细描写,现在陶景把吴志灌醉,没能睡成,这算是在剧情崩溃的边缘打了个擦边球,细节变了,但不会影响整体走向。
吴志浑浑噩噩地醒来,想起昨晚和陶景调情、喝酒,是他自己不中用,喝醉了没办成好事,这合情合理,怪不得陶景。
而且反正陶景就在他的公司,还上赶着倒贴,他睡到他是早晚的事,不急在这一时。
陶景乖巧温顺地把早餐摆在吴志面前,还贴心地用叉子戳了个樱桃喂进他嘴里。
吴志笑着握住了他的手:“没想到你酒量那么好,居然把我都喝翻了。”
陶景娇滴滴地抱怨道:“您还好意思说,我洗得又香又白,从浴室出来,结果一看您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当时的那个心情呦,啧,又遗憾又苦涩,根本没法形容。吴总,您可欠我一回。”他说完,自己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吴志哈哈大笑:“好好好,我欠你的,我记着呢。要不是今天还有事,我保证干得你哭着喊着叫我祖宗。”
陶景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想,这特么妖艳贱货也不是好当的,脸皮得比城墙拐弯还厚,心态要轻松自如堪比活神仙呐。
吃完了早餐,陶景送吴志下楼。
刚从楼道出来,又碰上了锻炼完回来的许成风。
刚刚运动完的少年,满身都是青春的荷尔蒙,在秋风渐起的天气里,他就像个小太阳似的,发着光发着热,从陶景和吴志身边飞掠了过去。
陶景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当时下意识想的是:天气已经凉了,这熊孩子穿这么少,刚运动完出了一身汗,被风一吹可别感冒了。
吴志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顺着陶景的目光,往后一看,正看见俊朗的少年敏捷地跨上楼梯,一步跨了至少四级阶梯,那长腿一动,肌肉舒展醒目,身姿挺拔漂亮,确实让人挪不开眼睛。
吴志以为陶景这小骚-货是在垂涎青春美好的肉-体。
他酸溜溜地说:“他就是昨天给咱们送菜的那个男孩儿吧?他怎么总在你眼前晃?你们的关系不错嘛。”
“叮!——”系统突然上线了,“炮灰攻醋意值+10。”
陶景转回头看着吴志,他盯着别的男人看,还是个几次三番出现的年轻帅气的男人,吴志吃醋,这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这次一下就加了10个点呢?
这时正好吹过来一阵冷风,穿着西装外套的吴志哆哆嗦嗦,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脸上略微松弛的皮肤跟着抖了抖,青色的眼袋似乎更青了。
陶景明白了,这老男人嫌他看帅哥倒在其次,分明是在嫉妒许成风年轻健康美好鲜活的肉-体吧。
吴志在乎的不是他陶景会不会喜欢上别的男人,而是别的男人比他年轻比他帅还比他强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