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神态很悠然。
秦佳默默的吞了口难咽的唾沫,认真道:“别,彭安尧,婚姻可不是儿戏,我不能再儿戏一次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之前的婚姻是儿戏?还是说,我们就这样保持同居关系?”
秦佳猛地摇头:“不不,在我知道你和我有亲戚关系之前,我没认为过婚姻是儿戏的。还有我们这根本不算同居,只是住一起,又没发生啥!”
彭安尧叹气,向她伸出手:“过来床上说,地下凉。”
秦佳还是摇头,直觉认为今天上了这床以后就再也下不来了,拿起白天的T恤往身上穿,又穿上了拖鞋,随手抓着桌子上的几枚硬币。
整理好后开始辩论:“你就是亚马孙河的行军蚁,看着挺小的,但力量庞大。我之前那是好傻好天真,才被你骗到手,我现在可不傻了,不能再被你骗到手。尤其你后援队太过庞大,她们一人一个巴掌都能把我抽死,我不干,打死也不干。”
小姑娘伢是在混淆重点与非重点,彭安尧悠悠地问:“说到底,你是怕她们了?”
秦佳摇头,其实她还是怕自己被驯服训导了,她是宠物训导师,但尧小舅是人类训导师,只要在尧小舅身边呆一天,她永远是被动的,且工人阶级的。
秦佳还记得大学那次聚会后,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待秦佳恍然大悟时,彭安尧已经牵着她的手一起吃了很多次的饭逛了很多次的街。待等她再次恍然大悟时,彭安尧已经牵着她的手从民政局走了出来,手里还握着两个红色本子。
秦佳的那点小聪明摆在彭安尧面前全无力量,卑微的堪比大象与蚂蚁。
庚帖都不送,私下就定亲娶了人家闺女的人,秦佳不能再信任了。
所以,在彭安尧等待她回答时,秦佳柔柔的笑了,然后在电光火石间,打开卧室门冲了出去。
不得不说,彭安尧还是愣住了,他真没想到秦佳能只穿着T恤和小内内就跑了出去,也没想到一句话能把秦佳逼迫至如此。愣了一分钟有余后,再穿上衣服跑出去追时,秦佳已经没了踪影。
午夜时分,万籁寂静,除了当空照的明亮月亮以及两侧路灯,空无一人。
彭安尧皱着眉再跑回家找到秦佳手机再开机时,正接到了秦佳的电话。
秦佳在那边利落说道:“就知道你会拿我手机,我告诉你,我绝不复婚!没事儿就别来找我了,我真承受不了那些舆论。”
彭安尧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秦佳一愣,下意识回答:“我没说还要回去啊。”
“哦,”彭安尧将声音放低到怅然若失的韵味中,随后轻道,“那你找到住处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好吗?我明天还要去部队训练,得好好休息,不然明天会没有精神的,你自己要小心。”
秦佳一愣,这才想起他还有训练的,她一走,好像既没有人给他做早餐也没有人给他按摩放松身体了。秦佳咬着下唇皱眉思量着,刚要开口却听到电话里传来了嘀嘀断线的声音。
好像还是有点不舍啊,秦佳蹲在公共电话亭旁,抱着脑袋后悔出来的太过随性了,尤其宽大的T恤底下居然没穿裤子,怎可恣意妄为至此。
秦佳现在的表情是这样的:…_…|||
秦佳蹲在电话亭下,想了很久,拨了小姨孙澜尚的电话。
“小姨妈,我想你了。”
孙澜尚骂她:“少给我灌汤,干嘛?这么晚不睡觉你玩梦游呢?”
秦佳吸了吸鼻子,装可怜:“小姨妈我现在在压马路,一个人怪无聊的,你来接我?”
孙澜尚一听吓了一跳:“你一个人在外面?”
秦佳用鼻音“嗯”了一声。
秦小佳居然大半夜的一个人在街上游荡,小丫头也不怕被先奸后杀了,忙告诉她不要乱跑,开车去接她。
孙澜尚来的时候,见到秦佳就穿了件宽大T恤蹲在电话亭下,一股担心的怒火升起,拉起她就给甩到了车上。
孙澜尚上下打量着秦佳,语气薄凉:“小丫头这是被男朋友给赶了出来了?”
秦佳自豪摇头:“没有,是我主动跑出来的。”
后来见孙澜尚的表情阴得能下雨,还是慢悠悠的解释了一遍彭安尧和她的目前情况。孙澜尚一听又是表弟彭安尧给逼迫出的事儿,稍微放了心,只要不是被什么糟乱的人糟蹋了就成。
孙澜尚感慨:“遇到彭安尧,你还能活着出来算你命大。只是现在路大少在我酒吧里,你一会儿小心点吧。”
糟了,先是将苏润苏少烨给甩了,后来又没给路瑛回电话,路瑛肯定要毒舌她了。
秦佳刚随着孙澜尚到了酒吧,就见到路瑛一脸怒气地望着她,秦佳脑袋里登时想到了对策,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抓着孙澜尚的胳膊,带着哭腔道,“小姨妈,我又困又累又饿,你先给我找个地方睡成么?”
凌晨以后,秦佳终于在孙澜尚的安排下躺上了干净的床。闻着清新被单的味道,有种落叶归根的感觉,舒畅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