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星注意到了林天宇也在班委名单中,是体育委员。
张晓星觉得有一些讽刺,她搞不明白韩易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
等到了第一节课过后,张晓星才在身旁同学的讨论声中,知道了早上发生的事情。
张晓星身子不动,低着头眼神悄悄向后撇着,她看见韩易正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整个人沐浴在早上的温暖阳光中,韩易昨天剪的头发,早上韩小野还帮着摸了定型的咖喱水,以前的韩易就有些半混血的感觉,很耐看,练拳三个月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这时新的发型让他整个人更加立体,看起来很硬朗。
这时韩易不知道想些什么,嘴角微微上翘笑了一下,张晓星感觉自己的心脏咚的一下,一时间张晓星的眼神有些茫然。
张晓星看见韩易转过来看班级,急忙转过头来,低着头捏着自己的圆珠笔。
九月的天气,阳光也变得很温和。
韩易看着窗外的风景,刚才一辆拖拉机轰隆隆的驶过去,车上拉了一车的秸秆,开的很慢,路过一个大坑的时候司机没有躲过去,秸秆上做的婆娘就颠簸滚了下来,却一点事也没有,拍了下手,就去追拖拉机,奈何拖拉机声太大,追了一路都没有追上。
韩易笑了笑,感觉很温馨。
自从打死了通缉犯之后,韩易也感觉到了自己心态的变化,怎么说那,似乎老了一些,看待事物的眼光也发生了改变,整个人更平淡了一些。
一天无事,到了晚上放学韩易去接了韩小野,两人只骑了一辆自行车,所以韩易把书包放在自行车上绑好,由韩小野骑着车子,他跟在韩小野旁边跑步回家。
韩易早就想试一下自己的耐力,跑步回家正好切合了他的想法,二十里地能够跑下来,韩易相信自己只要坚持下来,一个学期,体力一定会有一个惊人的增长。
先跑一个月,然后再逐渐加重负担,可以将绑腿铅块加入进来,增加负重。
明劲,暗劲,化劲,韩易的目标是这个学期下来,练成明劲。
不得不说,韩小野是属耗子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学校到平房村这一路上都是柏油路,这丫头明显捉弄着韩易玩,一会骑得快,一会骑得慢,围绕着韩易转圈。
韩易追着她跑了一会,累得气喘吁吁之后,就不搭理韩小野了,只按照自己的呼吸慢步跑着。
这个点路上都是放学的学生,自然有人认出来了是韩易,想来明天韩易跑步回家的事情就能传开。
韩易在学校现在是相当出名,除了刚升入初中的学生初一学生不知道外,初二初三可是大名鼎鼎。
当然韩小野现在还不知道他哥哥是多么的出名。
等下了柏油路韩小野这丫头就停下车子了,学精了,知道土路最难骑车,韩易就停了跑步,带着韩小野。
好吧,这比跑步还累人。
两人今天又是六点半多才到家,一个半点的时间累的韩易满头大汗,韩小野却没事一样,今天没有哭鼻子。
晚上爷爷又传韩易炮拳练法,打法。
“炮拳的练法同五行拳的其他拳法一样,也是三体式开,两脚一蹬一趟,身体也向前进,同时右手钻起来与左手一同前扑,这就是虎扑,叫出式虎扑。”
“炮拳属火,你想咱家点柴火做饭的时候,干柴一点着了是不是会发出劈啪声,这个就是爆炸力,炮拳要的就是这个爆炸力,突然之间发出来。”
“所以说炮拳形似打炮,前手横架在眉前,后手由面门径直打出去,攻击敌人面门,取开炮的意象,称前手为炮架,后手为炮弹,后手的出拳路线是直的,而且要有股爆炸力入手。这是一种练法。”
“炮拳有很多种练法,还有一种练法,后手不是直的,而是斜着撇出去,但要跟步法相配合,你还没学步法,先不教你了。”
“现在教你打法,炮拳打法讲究的是火机一发物必落,有雷霆万钧之势!主要是用炮拳突如其来的爆发劲来打击对方身躯各要害部位,用炮拳猛烈的冲击劲力达到伤残对手五脏六腑、折断两侧肋骨的目的。”
“有当头直攻炮,有侧身炮推窗望月,还有连珠炮,实战打法很多,你掌握两三种够用就行了,俗话讲一招鲜吃遍天。”
“先说当头直攻炮,开势以活步三体式移动,对方打来,以脚过进,然后出手迎架里旋后领对方左臂里侧,左脚跟步,踩踏中门拗步进身,另一手手内旋上戳以阳拳用中指和食指中节大拇指垫顶,向对方双目直通,或者攻击面部各要害部位,使之受损。”
“侧身炮推窗望月则是占右进右,一手迎架对方打来之右手,一手内旋外横,另一手向对方肋软骨点打;右脚寸步横移,左脚上步送髋成半马步进攻,左手迎架方向相反。迎架之手向后捋,则用另一手点打耳门关、太阳穴、腮等要害部位,采用戳、捅、直击即可。”
“至于连珠炮,就跟连环劈拳,连环钻拳一样了,都是一口气连珠猛发直攻硬打!”
同昨天一样爷爷也是讲完了炮拳的练法,打法之后就进屋休息,韩易继续在月下练拳。
劈拳的劲韩易都已经找对,只有最近这两天学的钻拳劲和炮拳劲还没有领会,韩易也不急,只是一拳一拳的练着,体会着,他相信自己早晚都能够领会,而且还有爷爷在不懂了就问。
如此这样又是一周过去了,爷爷这周内再也没交韩易新的拳法,韩易也怕自己贪多嚼不烂,所以自己也练劈钻炮这三路拳,练得起劲。
而韩易天天放学跑步回家也坚持了下来,倒是与韩小野到家的时间,逐渐缩短了,固定到了一个小时左右。
周日这天,韩家村的庄稼人收秋完了,都在晾晒着农作物,到处都能闻到谷物的味道,韩易形容不出来。
韩易正在祠堂前空地上站桩,心思沉寂不动,像是远方田地里被割掉了庄稼秸秆的大地一样,寂静安详。
他的眼睛半眯着,放空着,像是风一样滚动着,他的身子一抖一抖的,像是蚕一样涌动着。
一辆警车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缓缓开进了韩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