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沈青书所有的疼爱,都介于遇见。
他从不主动来找沈昳。
当年将她们母女强行带回来后,他鲜少来看望。
美其名,不忍看栗氏伤心。栗氏死后,又说是不忍睹物思人……
呵呵,沈昳早就看透了。
就连栗氏一旦醒悟,也不是那种恋爱脑,她熬不住主要还是因为打击太大。
儿子死的不明不白,又进了这个府邸,出不去,离不开。
从正室成了为人不齿的外室,又成了没有身份的妾室。加上府里磋磨,以及对沈青书的失望,她才一病不起,一命呜呼的。
可她就连病的最厉害的时候,都劝沈昳,不必相信他,永远别想着依靠他。
沈青书不在意栗家那点钱,对于落在谁手里,他也不在意。
即便当年是栗氏眼见出不去了,求着她帮着变卖的。
沈青书自己也没沾手,都是手下人办的。
所以他根本不会去琢磨沈昳是不是真的没钱。
反正他固国公府二老爷,从来没缺过钱。
果然,到了晌午时候,小厮沈福送来了一堆东西。
四匹布都是颜色鲜艳的,还有一张银票,以及一包现银。
银票是一百两的,现银折合也有一百两。
这给的绝对大方。
毕竟沈昳一个月的月例是五两。五两是真不少了。
沈昳闲来无事时候算过这个大概,如今的一两银子,约莫等于她前生时候的一千块钱左右的购买力。
吃穿是府里出,这银子就是零花钱。当然对于沈昳这样的来说,这钱要做的事还多,打点下面人就是重点。
不过也够用了。
但是姑娘们的月例也不一样,嫡出的姑娘们拿的多,五姑娘是八两。
如今,沈青书一下就给了两百两,好几年的了,是大方。
“首饰明儿个再给您送来,就等您从正院请安回来那会子吧。老爷说了,您只管花用,不够的自有老爷呢。”沈福笑道。
“多谢你了,父亲关照,我日子自然好过的很。”沈昳道。
“不碍事,四姑娘大了嘛,您这屋里的炭不好,一会小的去说一声,叫给您换了,这什么东西?怎么能用呢?”沈福摇头走了。
当然,祝妈妈不会叫他白来,早塞了银子给他。
不过一会,韩氏就知道了沈青书给沈昳送东西了。
当然,钱是不知道的。
第二天请安,还没去老太太那,她就问:“听说老爷昨儿给你送东西了?你倒是会哄着老爷。”
“夫人……昨儿去府学的时候,遇见了老爷去会客。并不敢要什么。”沈昳低头。
“哼,老爷赏你什么了?”韩氏问。
“回夫人,几匹布,不过女儿已经说了,并非是没有,只是如今不好穿艳色。老爷都知道了。”
孙妈妈看了一眼韩氏才问沈昳:“沈福去了杂务,说您那炭火怎么不好了,您金贵,大家都烧着一样的东西,怎么您倒是不好了?”
“这事,我并不知道。”沈昳抬头:“各处都是一样的么?都是这样冒烟的炭?”
“放肆!”韩氏怒道:“如今你倒是胆子大了,怎么?是想说是我苛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