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琰忙问:“如何?能不能治?”
眼底,满是忧虑。
老郎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床上的女子,心道,能让王爷如此担忧的人,必是王爷的心上人,掂量了一下语气,他缓缓地问:“这位姑娘似乎被火熏过,可否请王爷,将姑娘的病程详细地述说一遍。”
诸葛琰坐回床边,此时的姚汐不知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身子突然抖了两下,他俯下身,像哄孩子似的轻轻地拍起了她肩膀,待到她平复下来,他才看向老郎中说道:“十天前,大……”
想说大牢,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她的屋子突起大火,她被浓烟呛晕,磕伤了额头。那之后,她昏迷了八日,前天夜里,她醒来,说口渴,要了几杯水喝,喝完,又晕倒了,然后,再也没醒了。”
“就这?”老郎中觉得不对,看脉象,这姑娘明显像是受了什么惊吓。
诸葛琰凝重的眸光扫过宫人的脸:“你们谁说说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红玉上前,福了福身子,道:“那天,姚小姐喝了茶,走下床照镜子。一照,就晕了。”
照镜子能把人照晕?
莫非她撞邪,从镜子里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老郎中这样寻思着,但不语怪力乱神,尤其在皇室成员面前。
他暗暗一叹,拱手道:“恕草民医术浅薄,无法医治姑娘,请王爷另请高明吧!”
“另请高明?你都治不好,我又上哪儿另请高明?”
张太爷看着摇头晃脑的太医,急得冷汗直冒,“你再给看看吧!”
太医摆了摆手,看了一眼满脸血污根本辨认不清容貌的男子,边收拾医药箱边道:“老张啊,不是我不给他看啦,他中毒太久,又运了内力导致毒发攻心,现在,除非是找到解药,不然,回天乏术啊!”
回天乏术?怎么可以回天乏术?
“老张啊,他的伤势分明被人射了毒箭,是被谁射的呀?”太医八卦地问。
张太爷清了清嗓子:“我也不清楚。”
太医眉头一皱:“你都不清楚?那还是赶紧报官吧!现在京里混进来一个细作,你这亲戚别是被那细作给伤到了!”
张太爷勃然变色:“不能报官!”
太医被他突然失态的样子惊到了:“为什么不能报官?老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我当然有事瞒着你,但我不能说啊!
张太爷揪紧了腿上的毛毯。
太医看着他躲躲闪闪不敢作答的态势,脑海里灵光一闪:“呀!他……他不会是你私生子吧?”
张太爷狠狠一噎,险些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