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晰颔了颔首,闻人铮的唇瓣便迫不及待地覆了上来。
他一松懈唇齿,温热的汤药便从闻人铮口中渡了过来。
一口又一口,汤药见底后,闻人铮将药碗一放,即刻扑入了傅南晰怀中。
傅南晰拥抱着闻人铮,不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闻人铮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傅南晰的鼻息,确定傅南晰并未断气,一身的皮肉方才松弛了些。
两个时辰后,尚衣局的蒋奉御求见。
闻人铮接过两身吉服,命蒋奉御退下,后又轻声细语地唤醒了傅南晰,并亲手剥尽了傅南晰的衣衫。
傅南晰暴露出来的身体病弱不堪,完全没有将门嫡长子的影子了。
他抚摸着傅南晰根根突出的肋骨,摩挲着傅南晰似乎能被他轻易折断的腰肢,霎时肝肠寸断。
他生怕冻着傅南晰,赶忙为傅南晰换上了吉服。
“南晰,来不及做新的吉服了,这吉服是由父皇当年与母后成亲时的吉服所改制的,你勿要嫌弃。”
“先皇的吉服我岂敢嫌弃?”傅南晰发问道,“峥儿的吉服呢?”
“我的骨架子较南晰小一些,所以改制了母后的吉服。父皇与母后琴瑟和鸣,我与南晰必定不会输于他们。”闻人铮瞧着傅南晰被吉服衬得愈发惨白的面孔,泫然欲泣。
他吸了吸鼻子,当着傅南晰的面褪尽了自己的衣衫。
闻人铮的身形与当年差不离,较那个将初夜献予他的少年长开了些。
当年,莫要说是不着一缕的闻人铮了,就算是衣冠楚楚的闻人铮,他都觉得诱人至极。
现如今,他却在想这副身体到底临幸过多少女子?其中是否只有假意,没有真心?
闻人铮见傅南晰并未被自己所惑,只能自我安慰道:定是南晰力不从心之故。
他迤迤然地换上吉服,含羞带怯地问傅南晰:“南晰,如何?”
傅南晰坦诚地道:“峥儿生着我最喜欢的模样。”
闻人铮面红耳赤,微微垂首:“待南晰病愈,抱我好不好?我想要南晰了,很想很想。”
“好。”傅南晰并不认为自己能与闻人铮重温旧梦。
入夜后,闻人铮亲自服侍傅南晰沐浴。
闻人铮忐忑万分:“当年都是南晰服侍我沐浴的,不是我情难自禁地求南晰再抱我一回,便是南晰把持不住,但南晰现下却从容得很,是病骨支离的缘故?抑或是我已吸引不了南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