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鬼舞辻无惨伸手去擦他的眼泪,却越擦越多。
“对不起,我是白鬼,我想带你去找最好的药师,把你治好。”
“我不应该在你面前说那么多奇怪的话。”
“都是我的错。”
鬼舞辻无惨紧紧闭上眼睛,颤抖着抱住了产屋敷无惨单薄的身体。
在这一刻,他才终于真切的感知到,产屋敷无惨什么都没有变,他只是忘记了,忘记了曾经的一些事。
“……带我走啊。”
产屋敷无惨的眼泪早就模糊了视野,他轻轻的捶了一下白鬼的背,努力的呼吸着有些寒冷的空气,看起来好像随时会因为喘不过气晕倒。
“好,我们走。”
白鬼抱着无惨,两人的身形一起消失在了产屋敷家。
产屋敷无惨抓着白鬼的肩膀,努力不让胸中的郁气冲上来,以免自己真的哭晕过去。
事实上白鬼刚才说了什么产屋敷无惨都没太听清,只隐约记得名字,还有白鬼说带自己去治病,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直接喊着让白鬼带他走了。
“这里是属于我的无限之国,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如果你还想回产屋敷家……”
“我不想回去。”
无惨的情绪平复了许多,莫名觉得先前的自己哭得很没道理,还很丢人。
“好,剩下的事情就都交给我了。”
白鬼抚摸了一下无惨的头发,“这里的所有房间你都可以进,拉开对应方向的门,就可以去对应的地方,连续开关两次,就是直接来到我身边。”
“我知道了。”
无惨的视野终于清晰了一些,他环顾着建筑错乱颠倒,又大的望不到边际的无限之国,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了。
“这里的房间的排列是按照正常宅邸的布置组成的,每组居室旁边都围绕着厨房,药材室,风吕……你想睡在哪一间都可以。”
白鬼说了很多关于无限之国的事情,无惨松开了抓着白鬼肩膀的手,试探着拉开一扇门,跨出去——
周围的景象一变,无惨独自站在一间空荡荡的居室里,他回头看去,白鬼颠倒的站立在身后的房间里,嘴巴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却没有丝毫声音传来。
他抓在门上的手逐渐收紧,表情一片空白。
产屋敷家本属于无惨的居室里,一团血色在被褥上扭动生长着,逐渐变成了「无惨」的样子。
只是这个全新的“无惨”,有着一头这个年龄不应该出现的白发。
他熟门熟路的打开壁柜换上了产屋敷无惨的衣服,然后重新躺回被褥中。
“侍女——”
“啊,少爷您的头发怎么变白了,是病得更厉害了吗,我现在就去帮您找药师。”
匆匆跑来的侍女看着自己家一夜白头的少爷,震惊的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