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医院。
纪念还在昏睡。
纪淮川坐在床边,看着那只扎着针,他维持这样的姿势已经很久了,纪念的手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暖白的,此刻却能看到细细的血管爬满手背,是青紫色的。
纪淮川将那只手小心的放在手心暖着。
宽大的病号服穿在纪念身上,衬的她小小一只,脸上不见一丝血色,苍白一片。
纪淮川心脏揪紧,小心的吻了吻那只扎着针的手背。
纪念瘫软在自己怀中的一瞬,纪淮川只觉心脏都停跳了。
护士照例过来巡房。
“38°,温度稍微降下来了,家属要不要先去处理下伤口?我在这里看着就行。”
纪淮川摇了摇头,没说话。
纪念反反复复烧了两天,纪淮川也就在床前坐了两天。
这两天想了很多,都是不能与人诉诸于口的,压的他喘不过气。
期间孟瑶时不时来看纪念,帮他包扎伤口时,一脸凝重。
纪念从普通病房换到了单人病房,她昏睡时总在说胡话,孟瑶刚好听到了一些。
病房外。
“要不我重新找个人吧?”
“不用。”
没人知道他俩在谈什么,只片刻,孟瑶叹了口气,离开了医院。
纪淮川回到病房时,纪念刚好醒来。
探手摸了摸纪念的额头。
“饿不饿?”
抬眼看向纪淮川,下巴的胡茬青黑一片,眼窝深陷,透着浓浓的疲倦。
自己生病把他也折腾的够呛,纪念满脸心疼。
“爸,我想回家。”
纪淮川几经劝说诱哄,纪念坚持要回家,询问了大夫,便办理了出院。
──
定了定神,看着眼前的小家,摇了摇头,被拒绝后,纪念还做过许多离谱的事,以至于最后纪淮川连家都不回了。
收拾好自己,纪念独自去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