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贺薇都在震惊,将自己方才的猜想收回,可怜的看着她:“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高级营养剂我都可以给你包了,你不必学着最低等平民自己烹饪。”
蛤?
谷栗将手里的瓶子扔给埃里克,偏过头:“我只是觉得这玩意儿难吃。”
这件事在埃里克愈发慈爱的目光和贺薇愤愤不平的辩解中结束,最终贺薇下定结论:“你肯定是没吃过我们最受欢迎的苦尽甘来和草莓宫保鸡丁,才会说出这样幼稚的话。”
谷栗闭了闭眼睛:“你们公司研发是从你们学校食堂找的吗?”
“你怎么知道?”
听着贺薇震惊得仿佛泄露商业机密的脸,谷栗带上手套加入分发血肉的黑漆漆中,拒绝回答贺薇的问题。
埃里克从腹中掏出一个箱子往货轮的方向走去:“贺薇小姐,您该走了,在这之前,请您直视我的眼睛。”
跟在他身后的贺薇猝不及防“嗯”了一声,看过去,眼神在埃里克得恐怖的脑袋上停留一瞬,又若无其事的上了船。
等到船只驶离港口,谷栗拍拍手走过来:“你对她做了什么?”
埃里克轻轻颔首:“不过是让贺薇小姐保守我们的秘密罢了。”
谷栗和埃里克道别,今天杵着翅膀这些黑漆漆果然听话多了,完成了她早九午十二的工作后,脚步轻快的走向城中教堂。
她要去找塞西尔帮个忙,顺便换点东西。
今日教堂的动静格外喧嚣,在一条街开外谷栗就听到那边传出的凄厉惨叫,数道声音合在一起,让她耳朵比撞鬼还难受。
她脚步停滞在一栋房子外,侧头听了听,苍白的脸更加惨白了,最难听的那道鬼哭狼嚎居然是从这栋房子里传出的。
谷栗想到昨天紧闭的病房以及禁止入内的牌子,脚尖一转,站到门前,上下打量了一下这间年久失修,连门把都腐烂生锈的房子。
她暗暗勾唇,强烈的好奇心让她将手搭在了门把上。
见义勇为的事怎么能算是擅闯民宅,是吧。
腐朽生锈的门锁转动时发出滞涩的咯吱声,近乎朱红的斑斑锈迹不断下落,咔哒一声,门开了。
屋内露出一道散发着陈旧气息的缝隙,深不见底的黑暗和其中愈发清晰的惨叫,让恐惧由心而生。
谷栗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兴致勃勃的干脆将整扇门推开,同时握紧腰间的剑柄,毫不犹豫的踏了进去。
屋里一片漆黑,窗户似乎都被封死了,她按了按没有任何反应的开关,抽出了自己的剑,给它套上一层圣光充当照明,这才看清里面的布局。
一楼和她居住的房子差不多布置,却没有任何生活痕迹,所有的一切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和蜘蛛网,地上还有一些暗红色的干涸液体。
谷栗没再细看,径直向声音发出的二楼走去,吱呀作响的楼梯踏上去的瞬间还掉渣,她似乎看见了属于某种动物的爪印,从楼梯口一直蔓延到卧室内。
而那道爪印的起点就在二楼窗边。
谷栗眨了眨眼,摸了把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刚刚那东西在上面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