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楠,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谈泱泱跟在她身后,感到小腿酸痛,却不敢停下。
前方的人并未回应,她的好奇心又加重了些:“刚刚为什么要走啊,安予绗一个人也怪可怜的。”
聒噪的声响一直盘旋在她脑海,温楠蓦然停下,不知不觉竟走到酒吧附近。
她回过头,说话间像是经过考量:“如果不想和我一起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回去。”
谈泱泱还没来得及反应,温楠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在她眼前。
顾不得别的,谈泱泱赶紧跟上温楠。
昏暗的酒吧人声鼎沸,衣着丝薄的男女在舞池中摇曳生姿。
振奋的音乐在人群中不断穿梭,跃进温楠微鼓的耳膜。
她皱着眉心在吧台寻找位子坐下,不习惯地挠挠耳朵。
“这位美丽的小姐,请问需要喝点什么?”帅气的酒保觥筹摇晃,眼神迷人地发问。
温楠对酒一无所知:“随便什么都可以。”
谈泱泱找到她时近乎气喘吁吁:“温楠,你走太快了。”
温楠接过酒保递来的酒,轻呡一口:“我以为你回去了。”
“我不会丢下你的。”她有些执着地说。
酒过叁巡,温楠的意识已经稍稍模糊。
她趴在台面上,侧着头,神态迷离。
切成薄片的柠檬浸泡在酒里,呼吸上长出细密的气泡,乘着混沌的液体奋力向上奔走。
她倏地觉得,随着酒精倒去也别有一番风味。
惆怅的人都爱酒,世事无常,蝉不知雪,夏虫不可语冰。
“可以认识一下吗?”
温楠抬起沉重的头颅,望向身旁说话的男人。
深蓝色的黑暗压抑着视线,面前男人的五官感觉既陌生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