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眼影勾勒出眼下的青黑,揉乱早晨男人帮忙打理的发型。
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浑身酮体肌肤隔绝阳光许久,透露细小的青绿色血管。
她盯着镜子前的自己,颓废又病态。
温楠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门框被大力破开,磕在墙壁上发出巨响。
温楠撑着麻木的腿站起,泪眼模糊。
眼前赫然出现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与谢砚清有着六七分相像。
“谢叔叔。。。”
谢启年看着旧友的女儿被自己的儿子折磨得如此,心上不断愧疚,示意身边的助理将毯子披在温楠身上。
他慢慢安慰:“没事了,没事了,小楠可以回家了。”
温楠一直不停地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掩盖这一个多月以来所受的委屈。
她抱紧自己,靠着女助理的搀扶走上车。
坐在后座,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畅意,全身毛孔疏散开来。
可耳边又不断响起烦躁的声响,她忽略微不足道的细节,阖上了眼。
-
又过了一个月,秋季已经深深潜入山林,覆盖乡村的田野土地。
温楠在洗手池上盯着潺潺的水流,手上洗菜,忙活不停。
“楠楠,有电话。”
听到奶奶的呼唤,她关掉水龙头,用毛巾擦干双手。
手机上显示一串未署名的号码。
温楠对此烂熟于心。
“喂,谢叔叔。”
“小楠最近过得好吗?”
温楠举着手机略微局促,回复道:“谢谢叔叔关心,我一切都好。”
电话那头似乎停顿了一会,又问:“小楠最近身体有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