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多年以前有位大能来我灵族,就是这样杀鬼的,自他以后墟丘安分了好多年……”
“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不就是那位……”
白琥也回过味来了,小声问宁蕴:“那是乾明剑尊?”
乾明剑尊正好落下最后一剑,鬼影如粉尘一般彻底溃散。他停剑回首,看向宁蕴时眼神中破天荒地带了一丝不满。
虽然只有一丝丝,但完全没有掩饰,就好像非要让她觉察到不可。
宁蕴:?
乾明剑尊杀完鬼王,照旧飞身踏上重剑剑柄,抬手作势收剑。只见离火如游龙摆尾,缘着剑刃缠绕而上,化作跃动的青燐色火焰。
离火阵随即散开。
却没有一个人敢擅自行动,都饱含敬畏地注目着他,大气不敢出一个。
乾明剑尊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径自朝宁蕴走来。
宁蕴忽然想到什么,指着一个士兵先发制人道:“剑尊!刚才就是他拿白琥当挡箭牌!”
不管乾明剑尊原本想说什么,都被她这一句话立刻带走了节奏。
那士兵被绑住手脚,倒吊着挂在树上,嘴上还被一道符封了口。其他巡狩军面面相觑,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没人敢上前放他下来。
他们只敢无声地目送宁蕴、乾明剑尊和白琥远去的身影,耳边回荡着宁蕴的声音:“等办完正事,回头就把他给办了。”
“额……既然鬼王都死了,那还是各回各家吧……”
“散了散了,或许有好多年要失业了……”
“不是吧,那我又要回墟丘服刑?那可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
“你们要上遗骨山?可是有护山大阵在,就连我也无法通过……”
不准通行?问过乾明剑尊的剑没有?
乾明剑尊再度召来那柄轻剑。离得近了,宁蕴发现这剑造型十分奇特:剑身颇为崎岖,活像一截一截的骨关节卡扣在一起,剑格突出也像骶骨,剑柄则似尾椎被剑尊握在手中。
白琥也惊诧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又摇摇头喃喃道:“不可能……”
护山大阵在乾明剑尊手下没撑过三击,破阵时整个遗骨山回荡着不甘心的沉顿声响,终究也无可奈何。
宁蕴已经习以为常,白琥却完全不能接受:“它连我都拒之门外……难道前辈有灵族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