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一郎狐疑:“什么宝物?能劳动师傅您的大驾?”
司空摘星左右看了看,即使这郊外密林只有他们两人,司空摘星也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割鹿刀!”
萧十一郎一听,瞳孔就是一缩:“割鹿刀?!”
“没错!”司空摘星点头,然后摸了摸那不算长的胡子,然后才又说道:“这割鹿刀在江湖消失了二十几年,如今出现了,说是沈飞云拿来给沈璧君做嫁妆的。”
“那以后不就是连城璧的了?”萧十一郎脑子一转,立刻想到了这一点。
而司空摘星却因为萧十一郎这突然转开的话头,有些迷茫:“是啊……”
“这割鹿刀师傅你可不能去盗!”萧十一郎抓住司空摘星的肩膀,脸色认真的说。
司空摘星愣了会儿,然后就见他瞪大了双眼,双手一用力挣开了萧十一郎的的双手,绕着萧十一郎转了好几圈,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好半晌才说:“不对啊,你小子,很不对!”
萧十一郎还没出声,司空摘星又说道:“你是不是和那姓连的小子有什么关系?”
“他是我朋友!割鹿刀即是他未婚妻的嫁妆,咱们就不能偷!”萧十一郎没有直面回答,只是这么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可是割鹿刀!”司空摘星听完瞪着萧十一郎低声喝到,但看着萧十一郎那一脸认真的样子,最后长叹一口气,摆摆手:“算了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扫兴!”
“嘿嘿,师傅想要什么不行,那破刀在师傅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萧十一郎嘴角一咧,笑盈盈的朝司空摘星说道。
司空摘星被萧十一郎这么一拍马屁,浑身都爽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是:“走!不偷刀!那就陪我喝酒去!”
“好嘞!”得到师傅应承,萧十一郎忙上前扶着司空摘星的手臂,一副殷勤备至的模样。
“狗腿诶!”司空摘星瞧着这样的萧十一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这一喝,就喝到了第二天,却没想着第二天这江湖却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等萧十一郎酒醒过来时,司空摘星还醉在他旁边。捂着喝太多而有些头疼的脑袋,萧十一郎给自己倒了杯茶。
“你们听说了么?昨天沈家的订婚宴会上,沈家大小姐逃婚不说,连那要作为嫁妆的割鹿刀都被偷走了。”
“无暇公子这脸是丢大了,这沈大小姐也是够打脸的,什么时候不走,偏偏这在订婚宴上逃婚,这下他连城璧还不成为江湖上的笑柄?”
听到隔壁桌的话,萧十一郎脸色就是一变,手中的茶也顾不上喝了,直接就被萧十一郎搁在桌子上,等那茶杯里的茶从摇荡中恢复平静,萧十一郎已经不见了踪影。
连城璧一大早就离开了沈家庄,他眉头轻蹙,此时的他正策马离开济南城,路上,所有遇到他的江湖人士都用别有含意的目光打量着他。这些都是他上辈子经历过的,如今是彻底能彻底的无视了,他皱眉的原因也并非因为这些。
因为昨晚他遇到的人里,没有萧十一郎。
他有些烦躁,明明昨天就见人离开了,为什么最后夜闯沈家庄的却不是他?事情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也不知道后面还会不会和他想的一样了。
紧抿着唇,连城璧一夹马腹的朝前狂奔而去,疾驰了小半个时辰,连城璧才在一条小溪边停了下来,把马匹绑在了不远处的树上,连城璧才走到了小溪边蹲下,合十双手在水面上舀了些水,低头的往脸上抹去。
突然身后传来声响,连城璧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水珠,警惕的拔剑回身,等他看清楚来人是谁后,连城璧才放松了戒备,收剑回鞘,问:“你怎么在这?”
“我可算找到你了!”看到连城璧看向自己,萧十一郎露出个灿烂的笑容说道。
连城璧皱眉,“你找我做什么?”
他的这话让萧十一郎脸上的笑容一垮,说:“我特意来向你解释的,那割鹿刀不是我偷的。”
他当然知道不是萧十一郎偷的,但就因为不是,这更让他烦躁,“哦?那你昨晚在哪?”
“我昨晚和我师父在悦来酒楼喝了一个白天加一个夜晚的酒,你随时可以去问那个店伙计或者掌柜的!”见连城璧问,萧十一郎忙回答着。
见萧十一郎说得这么笃定,连城璧便知道他所说不假,看来这事情是真的脱离他掌控了。抬手捏了捏眉心,连城璧越过萧十一郎,翻身上马,拉起缰绳。
“知道了。”回了萧十一郎一句,连城璧一扯缰绳,双脚用力,白马嘶鸣了声,仰蹄的朝前跑去。
“诶!?城壁?连城璧!”萧十一郎朝着连城璧的背影喊着,而骑马离去的人,却停也不停,这让萧十一郎气得咬牙,这人真是!
萧十一郎被连城璧气得冷哼一声,然后就见他双脚蹬地,快速的朝连城璧飞跃而去,接着就见他直接坐到了连城璧的马背上。
☆、第09章救下璧君
感觉到身后一重接着一双手就缠上他,连城璧心里一惊,“萧十一郎你给我滚下去!”
“我没骑马来,你带我一程嘛。”为了不给连城璧有机会把自己推下来,萧十一郎一骑上马就缠着连城璧腰身的手,这会儿搂得更紧了。
连城璧直接被萧十一郎这无赖样给气笑了,“你我并不同路,你让我如何带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