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她以前真不这样?”
“以前话比阿罗还少。”
“那么闷啊,那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太闷了没意思,是不是师父?”
严都平摇了摇头:“你敢跟她学,就把你丢出去。”
“哼,我才不会呢。”
“回去睡觉。”
杨瞳正好打了个哈欠:“好。”
这会儿,牛英俊也在和父母说话:“爹娘,我决心跟着道长云游去,不再回来了。”
牛老爷不解:“什么意思?你要出家?”
“对,我要离世修行去,今日呈告爹娘,过几日,我便随道长走了。”
牛夫人很少见女儿这般认真地说话,觉得她不是在瞎说,有些慌了:“你说什么呢,什么出家离世的。”
“娘,我糊涂好多年了,今天算是清醒了,我本不是这里的人,投胎的时候出了点差错。我是注定要走的,您二老养育我这么多年,一定舍不得,但是人间的缘分,到这儿算是了了,以后哥哥姐姐孝敬爹娘,我放心的,你们别难过,难过伤身体。”
牛夫人哪里听得这些话,哭着推搡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要走,叫娘怎么活,你要出家便出家,青州城也是有几个道观寺庙,哪怕你在家里做个火居道士,我家里养住那个姓严的道长还不行嘛,你一个姑娘家,要跟他到哪里去啊。”
“娘,你别哭,有些事情我跟你们讲不清楚,你们往后把我记在心里也是一样的。”
牛老爷来了脾气,拍着桌子大喊:“来人,把姑娘关在屋里,一步不许出去!”
阿旁看着鱼贯而入的家丁,无奈地摇了摇头,她也不是说关就能关住的了,算了,让他们折腾这一夜吧,话已经说清楚了,不管怎样,都是要分别的。
翌日清晨,严都平带着杨瞳练功,听着鸟叫,闻着花香,一大一小,闭目站着,脚与肩宽,两手交握垂于脐下。
“瞳儿,可知何为无听之以耳,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炁。”
“气息缓,吐纳净,心神一,内外明。”
“心中在想什么?”
“天边浮云,山间流水。”
“此谓何?”
“道法自然?”
“然也。”
静静站了一会儿,严都平听到院外有杂声,不想让人打扰杨瞳晨修,就收了势,在徒弟耳边下了清静咒,自己走出院子,看到是牛府上女眷过来送东西,领头的一个笑盈盈地行礼:“见过道长,昨日匆忙,未曾见礼,奴家是英俊的姐姐,道长可唤我英兰。”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