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婶又拿起铁链,将白以云扯进了那个屋子里,把她困在床上那一亩三分地。
随后,尤婶好言道:“闺女呀,以后我就不去干活了,我就在家里看着你,我知道你不适应想跑,我看着你,你多适应几天,把要跑的想法压下去,就不会想跑了,啊?”
白以云问道:“那我能去外头吗?”
尤婶笑道:“只要你肯听话,外头我一定让你去,我儿子办事不牢靠,让闺女你看笑话了,以后我看着你,没问题的。”
白以云轻轻点点头,只要能出去就好,只要不被关在屋子里,能在外头,就一定还有办法。
翌日,尤婶在给院子洒水,白以云只能跟在后头走,因为尤婶把铁链另一头绑在了腰上。
白以云发现,有许多男人都在栅栏外来来去去,同一个人,不知来去了多少遍,还都往她这瞧。
白以云只觉得可能是她被铁链这样绑着太奇怪了,那些男人想来看热闹。
这件事在下午时分就有了答案,并不是因为她被铁链绑着看起来奇怪。
“诶哟!各位!有什么事好好说!”,尤婶陪笑道。
站在尤婶和白以云面前的,是一众妇人,少说十几个。
这些妇人冲进石家,个个脸上挂着怒气,怒目圆睁,带着十分的不满,叉着腰,似乎要吃人一般。
一个妇女开口骂道:“尤婶!我们是看在你的面上才忍到今日的!你今日必须给我们个说法!”
其他妇人附和道:“对!对!给说法!”
尤婶双手拍向膝盖:“诶哟!各位,给什么说法?你们也要把事情给说清楚啊,这没头没脑的,我怎么给说法呀?”
这话一出,激起了所有妇人的火气,一个个破口大骂,七嘴八舌,手指乱指,哄乱异常。
“你家这个小蹄子!一天天什么事也不干!就会勾引别家的男人!”
“对啊!我家男人现在一有空,就要跑到这来看这个贱人!”
“对!我家男人还说这小贱人给他抛了媚眼!这不是故意勾引是什么?”
“我家男人还说她骚得很!偷偷写纸条给他!要跟他私会!”
“太不要脸了吧!”
“尤婶!你今日必须给大家个说法!”
白以云听明白了,不过这些她都没有做过,一盆污水,就这样全数倒到她身上。
她难敌众口,但是看这帮妇人的样子,想来就算她解释,她们也不会信,她们只相信她们的好丈夫。
尤婶一脸为难,看了看白以云,随后踢了她一下:“你怎么这么不老实?好的不学就学这些乱七八糟不要脸的,去勾引别家男人,啊?你是我儿子的媳妇!勾引别家男人,你这个淫妇!”
白以云只是嗤笑一声,她已经不觉得生气了,她只觉得这些人可怜,非常可怜。
一个妇人此时道:“尤婶,说说吧,怎么处置?”
这话引得其他妇人你一嘴我一嘴。
“把她浸猪笼!”
“我看啊,就把她的脸用刀割花了吧?”
“这个好,她不就是仗着这张脸到处勾引男人吗?”
“对!把她的脸割花!看她还怎么勾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