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苏倾盯她一瞬,一本正经道:“我想吐。”
阮想想:“……”
慕容苏倾抚着胸口,难受得很,“但我吐不出来。”
阮想想嘴角抽搐,呵呵地赔笑道:“爹爹酒量好棒哦。”
慕容苏倾拍上她的后脑勺,抿唇一笑,怪不好意思的,“这就是专业选手和业余选手的区别。”
阮想想终于搞明白南风霁是怎么在慕容苏倾身上花光所有积蓄的了。
美人儿太费酒了。
一画舫的人全部喝瘫了,最后只剩阮想想跟慕容苏倾,他们拍拍屁股一点留恋都没有地回风月楼睡大觉。
老鸨提前收拾了两间客房出来,阮想想就睡在慕容苏倾的隔壁,躺上床各种烙大饼地睡不着。
明天慕容苏倾就要开始营业了,也不知道南风霁会不会现身?
他既然派人刺杀她,那解药定然不好求……要不一命换一命?
一辈子不能幸福,她倒是不多在意,只不过……见到心上人就吐,这个怪让人恶心的。
思来想去,还是另做打算好了。
阮想想打了个哈欠,终于有了些困意,刚准备睡就听到有人在哭,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却不是那种娇滴滴的,而是……嘶哑得可怕,像是直接从喉咙里刺穿出来。
回荡在耳边久久不散,瘆得慌。
阮想想猛地睁开眼睛,屋里没有电灯,只有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清清冷冷地铺在床前,映出一道很长很长的黑影。
她打了个哆嗦,抓紧手里的被角。
“你,你是谁?”像青楼这种风月场所,除了情情爱爱欢声笑语,更多的还是幽幽怨怨女子的不如意,她们在这里埋葬了自己的青春,还有……命。
那人不作答。
女人的哭声依旧萦绕在耳边,阮想想头皮都麻了,她扯掉头上的帽子,转头望向窗户。
那里站了一个人,因为隔着窗户,她也不知是男是女,亦或者是人是鬼。
“你再不走的话,我就要喊人了。”阮想想作出凶狠地威胁他。
那人突地笑了一声。
阮想想的小短腿瘫了一滩水,不是他笑得有多诡异,而是……她左耳朵是哭声,右耳朵是笑声。
一个人怎么能同时发出两个声音?
阮想想深吸一口气坐起来,抄起瓷枕头护在胸前,大喝一声:“是人是鬼,有种你过来呀!”
一阵阴风拂面而来,阮想想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轻笑声再次响起,不过这次似乎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