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请问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软软不过被野狼咬了一口,为何又中了情花绝的奇毒?”阮想想顿了顿,忽地想到什么,“是方才那些刺客撒出的那把粉尘?”
太医又是作揖:“夜珠郡主英明。”
“太医不是给伤口消毒了吗?”
“为时已晚,”太医面色凝重,“软软身上的情花绝已经蔓延至五脏六腑,纵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
越说越吓人,跟绝症一样,阮想想心慌慌,“难道就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太医深沉道:“情花绝天下无人解,除了鬼谷谷主南风霁。”
南风霁?
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阮想想心乱如麻,一时想不起来,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做出行动,她着急忙慌地跳下床榻,“我这就去鬼谷求解药。”
小短腿也不知是吓软了还是坐麻了,刚走出两步就摔了一个狗吃屎,脸先着地,鼻尖擦破皮,有血丝溢出,她捂住鼻子哇地一声哭出来。
疼倒不是很疼,就觉得委屈得很。
却不是自己委屈。
萧莫离一把将人从地上抱起来,“摔哪里了?快让爹爹瞧瞧要不要紧。”
阮想想不给他看,一头埋进他脖颈间,眼泪跟决堤的洪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哭得整个人直哆嗦。
她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穿来这个世界三年多了,虽然她从来不是一个人,在云清寺有师傅和师兄们,还有一个不靠谱的娘亲楚昔洛,下山又遇到萧莫离和夏烨熠……
但在阮想想心里——她是无比孤独的。
一个人在异界他乡打拼生存,不管受了什么都只能往肚子里咽,不敢跟任何人说,别人会当她是疯子。
直至遇到夏瑾楚,她紧绷的神经好不容易有了松缓,却没想到……她还是连累了他。
萧莫离从沦为人质那天起,就是在刀尖上讨生活,所以哪儿会哄小孩子,连头发丝都僵硬了,他拍着阮想想的后背,来回重复着三个字:“不哭了不哭了不哭了……”
没拍两下子竟有了成效,阮想想哭唧唧地抬起小脸,带着浓浓的鼻音:“爹爹……想想要给你打吐血了。”
“……”萧莫离尴尬地转过脸看向别处,冷声道,“不哭就不打。”
“想想不哭,想想还要赶去鬼谷,没有时间掉金豆豆。”阮想想胡乱地抹着脸上的泪痕,故作坚强道。
萧莫离无奈,拿出“王八”手帕给她擦眼泪,“鬼谷凶险万分,不可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