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穹没料到自己会收到礼物,启盒见墨,直接被吓了一跳。
“彭墨?这种品相,十年间都已难见了……”梁穹将盒子放好,小心翼翼问道,“殿下是从何处得来的?”
他因内盛之物紧张不已,魏留仙则轻描淡写道:“皇姊赏的。我用不上,寻思送你得了。”
女皇赏的……?
前桥黑人问号,望着撒谎不脸红的魏留仙,想不明白她为啥找了这个托辞。梁穹似乎还没从意外中缓过来,眨眨眼道:“如此……多谢殿下。此墨难得,在下会好好收藏的。”
魏留仙有种暴发户的气质,不耐烦地教育梁穹道:“该用就要舍得用,收藏什么?你若喜欢,下次我再向皇姊要。”
见她信口应承,梁穹直接慌了,认真答道:“不必,殿下……这一对墨可价值不菲啊。”
前桥站在两人中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明明就是她费劲巴力搜罗来的,咋不告诉梁穹呢?这太反常了。
按小妮子从前的脾气,指定献宝一样把自己的辛苦吹得天上有地上无,可现在她只是打量着梁穹,叹了口气。
“你啊,有什么想要的,别憋着不讲。上次还是和子昂聊天,才知你想要块彭墨——跟着我快两年了,连你喜欢什么都不清楚,我这妻主当得也挺失败。”
梁穹将盒子握紧,垂首道:“是,多谢殿下……”
魏留仙摆手潇洒而去,样子有点装逼。回到房内,才将书画店给的票据打开,唤人去结账。
一看之下,骤然大惊。
“三十金?!那么小块,三十金?”
好嘛,装逼过头了,她果然是不懂行。魏留仙想起刚才跟梁穹夸下的海口,尴尬得差点把舌头咬下来,将票据交给结款的侍从后,又特意吩咐道:“把待存丰库的钱支出来,可别走府里的现账啊。”
不走府里的账,她是怕被梁穹知道?哪有花钱还不想买好的,她想干嘛?
前桥看着看着,一个猜想恍然间涌上心头,今日所有反常慢慢在脑海中穿成了线——
她是在……追求梁穹吗?
以一种极其别扭的方式。
——
3。
这是何年何月啊?夭寿了,魏留仙好像动感情了!
前桥找不到日历,只能从他们的衣着打扮和只言片语中读出端倪——大概是初秋,她说梁穹快进府两年了,应该是去年初秋。
去年初秋,魏留仙竟然追求过梁穹?
本以为自己在穿越来此之前,原主从没在意过这个庶卿,如今看来并非如此。她终于在朝夕相伴间微微动心,只是表达喜欢的方式变得格外含蓄。
或许因两人曾有诸多不愉快,又或许她清楚当初那场“报复”是出自迁怒,却又不想承认错误。基于这些前提,关心和喜欢也无法正常说出口。
但察其行迹,还能看出端倪。
大概有两个月,她不曾去青楼玩耍,就算喝酒也只去找艺伎——虽然只维持了两个月,对于从小花天酒地的她来说已是莫大收敛。
梁穹仍旧每日等她回府,故而也能感受到这些细微不同,只是他的回应也变得含蓄。
或许因伤心太多而不敢轻信,或许因对魏留仙敬畏参半,他在接收到对方若隐若现的好意时,生怕因期待过高再次失望,索性不为所动。
不动则不伤。
梁穹用迟钝自我保护,唯有在床上迟钝不来。他仍需侍寝,在宁生的帮助之下。
——
4。
当夜,魏留仙在宽阔的锦被中将他压在床上亲吻,宁生则立在床尾等着。这个吻格外绵长,等她放开梁穹时,对方如缺氧般猛吸了口气,接着胸膛剧烈起伏着喘起来。
魏留仙看着他就笑。手伸入被中将他阳物握住,却不唤宁生帮忙,只一边贴近了看着他的表情,一边握着撸动。锦被兀自颤颤悠悠地动了许久,梁穹身子终于向上一躬,喘息的双唇被她吻住。他在窒息和刺激中哼出数声,将浓稠的精液遗在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