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拍在自己脑门上:“清醒点,加油黄丽莎白,你是最棒的,不要被外表所迷惑!”
顾燃瞬间就把所有情绪收敛好了,他没睬冷予寒,接过冰块,对一个劲儿拍自己脑门的黄丽莎白吩咐道:“吵,关门。”
“喳!”
黄丽莎白挺胸收腹提臀,反手拉上车门,利落地上了锁。
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
人与声与吵与闹,里外一静。
顾燃面色晦暗不明,拈了块冰含在嘴里,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桌上的蟹粉汤包瘪了下去,汤汁流出来,浸透了薄薄的包子皮,显得油光湛湛。
人是本能趋利避害的生物,一但被烫过,就不想入口了。
不吃也罢。
罢个鬼哦!
顾燃不到一秒就推倒了自己的想法。
房车外传来一阵响动,没两秒,旁边车窗上突然冒出一个手掌。
紧接着,一张黑沉的脸从下方慢慢浮上来。
黄丽莎白捂着嘴尖叫一声,掩面栽倒在沙发上。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黑怕鬼怕丧尸。
顾燃面无表情地看着窗户上冷予寒扭曲的脸,房车车窗较如同车窗高很多,冷予寒再高也不可能直接露出脸来。
他拉开车窗往下一瞥,猝不及防与抱着冷予寒腿的壮汉对上视线,对方戴着宽大的黑墨镜,嘴一咧,露出两排大白牙。
冷予寒扒着车窗,故作镇定地说:“顾燃,我们谈谈。”
冷予寒再怎么说也是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那壮汉快要支撑不住,胳膊抖,连带被抱着腿扶上去的冷予寒也开始抖。
周遭的黑衣人们连忙给壮汉加油打气:“稳住,我们能赢!”
嘴里的冰块化成了水,顾燃一口吐在装着汤包的塑料碗里,闲闲地往沙发上一坐。
他睨着面前左晃右晃的人脸,平静道:“抱歉,你哪位?”
“我——”
冷予寒脸上的震惊还没褪去,就被力竭的壮汉摔到了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
到底是久坐办公室的人,也就看起来壮,冷予寒还没说话,那壮汉先满地打滚哀嚎不停,俨然一被摔烂的花架子。
顾燃头也没抬,直接拉上车窗,拿起抱枕就往对面砸。
对着眯缝着眼打探的黄丽莎白,没好气道:“醒醒,别装了。”
黄丽莎白一秒坐起,极其顺手地拉上窗帘,花了十秒钟将桌上的塑料碗扔掉,在顾燃面前摆了个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