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哗啦。”靳飞踹倒了身旁的花瓶气鼓鼓的摔门走出了房间,临出门口留话道:“不管就不管,反正我从小到大总是遭你嫌弃。”
靳飞离开房间后,靳武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快速吹熄了烛火轻轻的走出了房间。
太后寝宫。
“荣慧!靳武两兄弟来了没有!”太后半卧在床上半眯着眼睛询问道。
“回太后,还,没有。”荣慧快速上前跪倒在地上回答。
太后起身一脚揣在面前人的胸口上,“混账!派人去催,好大的架子,本宫召见竟敢不来!”
这时一位宫女匆匆走进殿内,“启禀太后,靳修仪在殿外求见。”
“嗯,让他进来。”太后坐在床边扫了一眼地上的荣慧眼神轻蔑道:“还不给我起来,想丢人到什么时候?滚出去,哀家今日不想看见你在这里碍眼。”
荣慧颤抖着用衣袖擦掉唇边的血渍,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退出了房间,出门时不小心撞上了靳武。
“靳修仪恕罪,奴婢,奴婢知罪。”荣慧跪倒在地上,不知是冷的瑟缩还是惧怕的发抖。靳武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没有言语绕过她大步向房间走去。
荣慧松了口气,伸手抚了抚胸口,刚想起身就听见身前冰冷的声音开口道:“别以为你是太后身边的人就可以如此无礼,跪在那,直到天亮。也别妄想太后来救你,一个小小的婢女我身为修仪还是有权利处置的。”
昏暗冰冷的白色屋檐下,荣慧静静的跪着,仰望着月光,被雪色印染的月光越发的清寒,让她瑟瑟发抖,她将手攥成了拳头,细尖的指甲刺进了她的手掌,靳武说的没错,在这深宫之中,她只是个贱如蝼蚁的奴婢,可以任由主子责骂惩罚,自己刚刚被太后踹到的胸口还在隐隐作痛,身体渐渐的冰冷起来,也许今夜她被活活冻死在这,也不会有人在意。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荣慧浑身酸痛腿脚麻木的时候有人渐渐的走进了她,越接近脚步越是急切“荣慧姐你怎么在这,天这么冷你会着凉的,快起来。”
荣慧强睁开眼睛,望向来人虚弱的回答:“十一,你怎么来了,我,不能起来,靳修仪罚我在此处跪着直到天亮。”
十一眨眨眼睛一脸的不敢相信,激动道:“岂有此理,他凭什么,你是太后的人,我去找太评理。”
炭火烘烤着的殿内烛光通明。
“嗯,就这样吧,你尽量别伤他太重,哀家欠他母亲一份人情,其余的事情你就放手去做,有什么事哀家会为你做主。一会十一来了,我会让她配合你,十一是我安排在他身边的,如今是他的贴身丫鬟,想必你会用到她。”
十一匆匆进房跪倒在地,神情焦急恳求道:“求太后绕过荣慧姐姐,再跪下去,她,她会坚持不住的。”
太后皱眉,“何事?说清楚!”
十一伸手指向靳武,“靳修仪责罚荣慧在殿外跪着,今夜暴雪天气极冷,荣慧姐姐她快挺不住了。求太后看在荣慧姐姐一直悉心照顾您的情意上,开恩放了荣慧姐姐吧。”
靳武面对十一挑眉,然后俯身对太后解释道:“刚刚那位宫女撞了微臣,微臣只是略施惩戒,也不是真心要罚她的,没想她到当了真竟还在殿外跪着。”
太后咳了几下开口道:“都下去吧,十一,以后你跟着靳修仪办事,别出什么纰漏,荣慧你也一起带去吧。”
“谢谢太后,谢谢太后。”得到赦免十一匆忙出殿去扶荣慧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换了主人这件事。她刚把荣慧安置好,就被人用麻袋套住带去了文华殿。
“放开,放开我,你们是谁?”十一从黑暗中出来本能的望向光亮,在桌前坐着的竟然是刚刚在太后寝殿看见的靳武。
“奴婢参见靳修仪。”
靳武起身走到她的跟前俯下身子,一手掐住她的脖颈,手指微微用力收紧,冷哼一声。“我该叫你十一,还是,蝶衣……”
十一这时才记起自己连同荣慧都被太后送给了靳武,连忙不情不愿的垂头请安:“奴婢参见主人,名字只是代号,主人随意。”
靳武很满意她的顺从,她再精明能干也只是乳臭未干的孩子。松开钳制的手蝶衣摔到在地,靳武挑眉命令道:“很好,你肯乖乖听话到省里了我很多麻烦,桌子上那包药你拿去,明日夜里放在苏砡展的饮食里。这样简单的事情对于你蝶衣来说再简单不过了,千万别给我出什么差池,否则,太后既然将你跟荣慧赐给了我,是死是活就由我说的算。”
蝶衣看着药瓶瑟缩了一下,颤声道:“这是什么,不,不可以,奴婢不能害我家公子。”头不停的摇着蝶衣向后两步跪倒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血迹瞬间从额头渗了出来流过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