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姑娘一定以为你死了。”吹着风,白熊芳仰倒在草地上,懒洋洋地说。
林仲超脸色一顿,目光忽然变得悲伤起来,“也许这样也好,就当我死了,或者,她再也不必过提心吊胆的生活。”
白熊芳虽然给了林仲超解药,可林仲超这个毒还要观察三年,也就是三年内不能行男女之事,不能太劳累,不能太忧虑,不然会复发。
这就是林仲超没有去找寻周筝筝的原因。
再说了,现在,林仲超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能远行,而北狄和中原少说也有十万八千里。
“就怕周大姑娘不会相信你死了。我眼中的周大姑娘,可不好忽悠。”白熊芳笑道,“表弟,你可真有魅力。”
林仲超低下头去,眼中已经是波光流转,想起周筝筝,他就很想养好身体,一定要养好身体!
“表姑姑,还是说说你吧。”
过了一会儿,林仲超恢复平静,回头看着白熊芳。
这个神秘的女子,要不是林仲超在昏迷中被她救起,可能还真不知道白熊芳藏了那么多的秘密。
“你表姑姑我没有什么心上人,只想过潇洒的日子,完成皇后娘娘的意愿。”白熊芳叹了口气,往事如烟,那一年要不是被皇后张晓曼选中,白熊芳也不会孤独此一生。
虽然武功高强,可这样的生活真的幸福吗?
只是,白熊芳没有时间去想这些问题。
“哪有女子不怀春的,我可不信。”林仲超的确是不信,“表姑姑为何对我皇祖母如此忠贞?”
“因为她是我姨母啊。”白熊芳说,“当年的白家,其实和皇后娘娘是亲戚。只是不愿意成为皇亲国戚,才低调地退出纷争。”
“那么表姑姑跟我父亲是表兄妹的关系了?”林仲超笑得很狐狸,“表姑姑一定是为了我父亲不嫁人的。”
“胡说!”白熊芳刷地站了起来,矢口否认地同时,一张脸竟然羞得通红。
“我父亲玉树临风,仁义礼智信都是天下第一,的确是风一样的男子,很多男子都妒忌于他。可惜,我母亲走得早,留下我父亲孤独一人。表姑姑若是对我父亲有意,何不告诉我父亲?我父亲孤独了那么多年,身边,也是需要有个人来照顾他了,把我父亲交给表姑姑你,我很放心。”林仲超真诚劝道,“其实,就是表姑姑不说,我也知道,表姑姑你对我父亲是一往情深。”
白熊芳被说得转眼眼睛红了,“的确,我深爱着林燃,可是,林燃的心里,只有你母亲,他接受不了别的女子。他日就算林燃登基为帝,后宫三千,也不会有人怀上龙子,因为,太子妃死后,林燃根本不会再临幸任何一个女人。”
林仲超点点头,“这倒也是,我父亲对我母亲那是痴情一片。可是,表姑姑跟我父亲是亲戚,关系自然是近了一层,哪里是别的女子可以比的?”
白熊芳说:“这么多年,我也试探过,林燃心里怎么想的,我也都明白,我为他守身如玉,远远地看着他,帮助他,也算是跟他一起一样的。”
明明是不一样的,怎么又会是一样呢?白熊芳糊涂了吗?
林仲超说:“表姑姑,你对我父亲的心意,我父亲总有一日会理解的。如果我见到我父亲,我会试着撮合你们。这么些年了,我想我母亲也希望看到父亲的身边,有真正爱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