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晃晃悠悠得,慢慢地,在人们不知不觉中悄无声息得溜走,不留下任何痕迹。
一晃五个月过去了,这五个月倒是发生了不少事情,大事小事都有。
至于家喻户晓的大事,那就是太子上官翎的死,说起他的死法,可真是有些滑稽了,虽然天家尽全力把这件事掩埋住,可是消息还是钻了出来,成为人们饭后茶余的一大话题。
据说上官翎死的时候,是在怡红院里,而且还在床上从花魁那里夺得乐趣的时候。花魁本来还在兴头上,可是突然间身上的人就一动不动了。
正可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上官翎可的的确确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而看似平静的朝廷上内质却是波涛汹涌,现在兵权分成三份。由于上官翎的死,他手里的一份兵权完全交由上官汶了,而剩下的两份分别由大将军文漓风和上官羽掌管。同时大将军文漓风是完全忠于皇上的,所以现在可谓是三足鼎立,时局不可谓不紧迫。
由于上官翎的死,朝臣们开始不断揣测皇上既定的下一个储君到底是谁?很多人觉得上官羽的几率最大,首先他掌握着国家的三分之一兵权,而且这段时间上官羽勤于政事和修身的事情,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恋裳依在嵘霜国,每天都在祈祷,希望上官蠡在这场政变之中,能独善其身。她知道现在正是危急时刻,她不能回去,否则的话上官蠡会分心,正是这种意念支撑着她那快要崩溃的脆弱神经。而且上官鸢那隆起的腹部,也不允许他们现在回去。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大雨滂沱,狂风怒吼,大大的雨点不断击打在人的脸颊上,生疼。
皇上在御书房里兢兢业业的批着奏折,他抬头看了一下窗外,暗叹一声天气真是糟糕,便低下头,继续埋头苦干。
这个时候,内侍走了进来,跪了下来说道:“皇上,三王爷求见。”
皇上不禁疑惑,老三这个时候来做什么?应该是什么急事,否则不会在下如此大雨的晚上来的,便让内侍去通传。
内侍领命下去后,不一会就带着衣服有些潮气的上官汶走了进来,随后又退了出去。
上官汶先是叩首,得到皇上那句“起来”后,他才起身。
皇上
难得摆出慈父的模样,看着上官汶微笑道:“老三,到底什么事情让你冒着雨前来觐见?”
上官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惊喜,只是有些嘲讽得暗想: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会给我们父爱?他最在乎得不过是他坐着的龙椅!但是他不露声色说道:“父皇,五弟恐怕要辜负您的厚望了,他把调集兵马的虎符弄丢了。”
皇上听了后,如遭晴天霹雳,老五手中掌握着调集三分之一兵权的虎符,这种东西怎么能弄丢?他脸上的微笑立刻僵住,不相信说道:“老三,这怎么可能,就算你五弟再懵懂不懂事,也不能把这种东西丢掉了吧?”
上官汶不禁有些嘲讽说道:“在我们这几个兄弟之中,父皇你始终偏袒着五弟。”随后,他的手往怀里伸去,随手掏出一个褐色的令牌,在皇上的眼前晃了晃。“你看这是什么?”
皇上此时双眼迸发出冷意,怒声道:“老五的虎符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上官汶听了后笑道:“上官羽那个白痴,这么好的东西,他怎么能保管得了呢,我的手下轻而易举就偷来了。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虎符丢了呢。”他是故意这么说,其实,偷这个虎符的时候,冷霜可是费了不少力,先是,然后是迷药。
上官汶感觉到皇上周边散发的怒气,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说道:“父皇,现在我手里有两块虎符,也就是我拥有整个东皋的大半兵力。所以你干脆把那一份的兵力也给我,顺便拟一个退位诏书。”
皇上缓缓闭上眼睛,为什么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又要重演,难道这就是皇家的命数,他明明尽力阻止了呢。“那么你一直跟随着老二,原来就是掩藏你的篡位之心,朕还以为你是最无意于皇位的一个人。”想想都可笑,原来他的这个儿子才是心机最深沉的一个。
“哼!表面上别人以为我是在帮他,其实我是另有打算,不断利用他而已。不过,他死的时候,大概还不知道,他喝下的酒被我放了毒药。”上官汶陈述后,面目狰狞大声催促道:“你快点写退位诏书,现在整个皇城布满我的人,城外还有我大军等着,你也不希望我屠城吧?”
皇上这个时候才看清这个儿子的真面目,原来他才是最心狠手辣的,“好,
诏书我可以写,那你告诉我十多年前,是不是你派人杀了你大皇兄,然后嫁祸给老四?”
上官汶看木已成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你说得没错,我让人杀了大皇兄,然后嫁祸给上官蠡,毕竟上官蠡小小年纪就创建了卧虎,可想而知,他以后会成为我的绊脚石。”
但是皇上不禁怀疑:他那个时候也还小,怎么能有这么大实力。“你那个时候如何能做到这些?”
“当然,我一直和鬼魅的首领影暨秘密合作。你看,都没有人发现我和影暨的关系。”语气中透着得意与嘲讽。
皇上越听越愤怒,越听越恨自己,竟然如此得愚蠢不堪,连十岁的孩童都比不过。最后害得自己最疼爱的女人命丧黄泉,自己最优异的儿子疯癫十多载。他拳头紧握,硬生生砸碎了旁边的茶杯。
由于过于激动,所以他不禁剧烈咳嗽起来,指着上官汶骂道:“逆子,真是逆子啊!影暨为何帮助你?就算你取得了王位,他也会杀了你,取而代之。”这个儿子只不过是心狠手辣,但是他没有智谋,搞不好这些年他都是被那个鬼魅的首领影暨一直控制的。
上官汶只当是他垂死之前的挣扎,冷笑道:“不管你怎么说,快写下诏书,否则我的大军就要逼入皇宫。”
皇上本已苍老的脸此时更显颓败,他真的没有想到,他也会面对逼宫的情况,这让他如何面对列祖列宗。而且他的箬儿,那么美好的女子,竟然被自己害得喝下了毒药。
他两眼无力得看着上官汶,大口大口喘着气,说道:“我不会写诏书,绝对不能把皇位交给你,不能让江山葬送在我的手里。”
上官汶的耐心已然耗尽,来到他的面前狠狠掐住他的脖子,狰狞说道:“曾经你把我母妃扔到宫中,不闻不问,所以我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得到皇位,让我的母妃过上最好的生活,这都是你逼得,都是你逼得。你不写也可以,一会会有人替你写,然后再用你的玉玺盖上印就可以了。”上官汶看到皇上因为喘不上气来脸憋得越来越紫,反而越来越兴奋。
突然,上官汶感到腹部一阵难以言表的剧痛,低下头却看到闪着寒光的剑从他的背后,穿过他的腹部,他缓缓回头,却不可置信得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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