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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3页)

沿河慢慢走,水面霓虹璀璨,游船上传来音乐与笑语声。

大多数人的生活,在表面上至少看起来热闹而美好,其实这样就够了,自顾尚不暇,又谁去过多注意别人的内心。

远处的贝拉吉奥喷泉涌出五颜六色的水柱,时高时低。天真喜欢这种景致,无论人多人少,白天黑夜,泉水一直都在规律变幻,循环流淌,寂寞清冽。

你必须记住,亲吻就是亲吻,叹息就是叹息。随着时光流逝,还是这一套。情侣们相恋,照样说我爱你。这点你尽管放心,无论未来发生什么,时光一直在流逝。

走至大桥,街头艺人用吉他轻轻弹唱《卡萨布兰卡》里那首As Time Goes By。

天真想起那时自己疯狂地迷恋亨弗莱 鲍嘉在电影里满不在乎的眼神和淡漠的神情,看着他和英格丽 褒曼在巴黎的甜蜜时光,她甚至希望那个革命者维克多出个什么状况,最后是他们双宿双飞,虽然陈勖说她这种思想叫反动。

侯湘婷在2001年出了张专辑,里面有首钢琴曲叫《塞纳河在下雨》,还有首很俗气的歌叫《一起去巴黎》,歌里唱,昨天我们决定,明年我们要一起去巴黎……不过明天的事谁知道。

是啊,明天的事谁知道呢。

大学时平安夜一宿舍狂欢,德国姑娘喝醉了,用并不清楚的英文一遍遍问她,Jean,为什么当初明明那么相爱,最后会觉得彼此面目可憎呢。

她应该也是喝了不少酒的,笑着答,亲爱的,我不怕面目可憎,却怕有始无终。

摇头一笑,她放了二十欧在演唱者的吉他盒里,甚为慷慨,然后用英文缓缓问,吉他可不可以借给我?

流浪艺人爽快地把吉他递给她,天真有些羞涩的一笑,开始拨弦弹唱。

有些生疏的琴音,干净的声音,一如那时陈勖教她弹吉他,她在他的目光下,笨拙却认真。

你向我要什么呢,温柔或是永恒?多么疯狂的幻想……有种疯狂事,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叫爱情,就这样夜夜看着天慢慢的亮起来,想着你,和不值得一提的爱情。

自从他离开的那天起,她再也没有碰过吉他,也没有想过继续学下去,而她始终只会这一首,现在依旧能弹出来,因为当初曾一遍遍地弹过,她的手指记得那些旋律,她的心也记得,如同魔咒,一生难以走出。

曲终竟然有人喝彩鼓掌,她还了吉他致谢,捂着发烫的脸,也就是在异国他乡,没有人认识她,也没有人听懂,她才这样放纵一回。

……

脚步往前移动,却又停止。

不过十米开外,有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桥上,竟是秦浅。

他穿着一件黑色风衣,双手把在护栏上,俯瞰桥下的河水。

“真巧。”令天真意外的,不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而是她这个不苟言笑的上司居然会在大晚上一个人站在这里看夜景——这实在不像他这个年纪和性格会干出来的事情。

“唱得很好听。”他头也没回,依旧望着远处,迷离的灯火淡淡地投映在他脸上。

“唱着玩的。”天真干笑,有些不好意思。

“喂。”她唤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在他转身时扔给他,他稳稳接住。

“一欧元买你的心事。”她笑,效仿《卡萨布兰卡》里的场景。

“记者想知道我心事的时候,可是花了大价钱也很难如愿。”

“可是记者没有运气碰见你独自站在巴黎街头发呆。”

秦浅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是这样年轻,或许有伤心过往,但唱完悲伤的歌,仍旧可以开心言笑。

“I suspect that under that cynical shell you are at heart a sentimentalist。 (我怀疑在你愤世嫉俗的外表下,你的内心是个性情中人)。”她念台词,晶亮的水眸望着他。

“A lot of water under the bridge。”他说,也是用的台词。

天真静静地望着他,他点燃一根烟,缓缓吸了一口。

他回答的是,过去的事有如逝水。

这一句,用得这样地好,这样地精彩。

天真忽然对他有些好奇:“原来你也喜欢这部电影。”

“知道这部电影和知道美国总统是谁一样,都没什么好稀罕的,”他瞥了她一眼,语气淡漠,“英格丽 褒曼在里面的衣服搭配得非常出色。”

天真吐舌,果然三句不离本行,她点头:“我最喜欢那套白色无袖洋装,里面是条纹打底衫,白色细腰带,剪裁太美了。”

“你还知道什么叫剪裁?”秦浅轻笑,语气中不无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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