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友钤,“有钱”当然是好事,更何况友钤真的很爱钱,可一旦加上她的姓……“有钱”硬是变成“假有钱”!立志要当有钱人的她,毕了业要找份工作都不容易,气得她牙痒痒又莫可奈何。
老三是个小可爱,就像个小苹果,名字叫苹安,她知道爸爸是希望她这个小女儿一辈子可以平平安安,但是搭上了她的姓,她要平安实在有点困难。
所以她从小到大,走路会跌倒,散步被狗追,直到前一阵子她骑脚踏车摔进了没盖上水沟盖的水沟里,摔断了一条腿,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名字真的真的取得不太好。
“其实若能改姓‘曾就好了!”贾苹安叹了一口气说:“这样我就是’真平安了。”
两姐妹无奈的交换了心有戚戚焉的眼神。
“别傻了,若是能改姓,我们就不用坐在这里了。”贾友钤冷冷的插嘴。
说到底,还是在埋怨那个没神经的爸爸。名字不就是个代号,但是老爸却很硬颈,说什么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不单自己不改,就连三个女儿——就算一个一辈子找不到真爱、一个一辈子找不到工作、一个走路总是在跌倒,他还是铁齿的不准她们改名字,就连若是改名就逐出家门的狠话都撂下了,所以三姐妹就算心有不甘也只能屈服。
她们试尽了一切办法,拜拜、求平安符,能做、能想的都做了,但是都无法使自己的命运顺利一点。
没办法之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今天是老妈硬要她们来的,说这个仙姑铁口直断,说有多神准就有多神准,还跟泰国白龙王齐名,要拜见仙姑的人绕了台湾三圈都不止,而且她还很挑,不是每个上门的人都看,老妈是用尽一切方法才替她们三姐妹“挂到号”的。
所以就算百般不愿,但为了耳根子清净,贾友钤还是跟着姐妹来了。
“妈说,李仙姑只替人算到六点。”贾祯瑷看了下表,不由心急了起来,她们一点就到了,现在都已经五点半,却还没轮到她们,“该不会今天白跑了吧”
“最好是不要。”贾友钤咕哝的说,她的人生很宝贵,实在不想白耗在等待之中。
“贾祯瑷!”
在快六点时,终于听到自己的名字,贾祯瑷立刻跳了起来,“在!”
拿着包包,领着两个妹妹,三人一起走进去。
推开竹门,空气中飘着一种神秘的檀香味,一个瘦小的老婆婆就坐在桌旁。
贾祯瑷的脚步迟疑了一下,贾友钤看了她一眼,径自越过她上前,身为次女的她是三姐妹中最有主见的,时间都快来不及了,她可没空等大姐磨蹭。
“你好。”贾友钤直接坐在老婆婆的对面。
这个老婆婆姓啥名啥,没有人搞得清楚,只知道她神机妙算,所以大家都叫她李仙姑,听这名号,又看到外头那一堆等着要她论运断命的人,好像真的有两把刷子,不过她到底有几分本事,因为还没有应验,所以贾友钤对此是打了个大问号。
李仙姑头侧了一下,思索了一会儿,“小姑娘,要问什么?”
贾友钤打量着眼前的老婆婆,虽然已是一头白发,但是那发丝彷佛有生命力,在灯光之下发着银色的光亮,瘦小的身躯穿着简单宽松而干净的蓝袍,看起来就像个慈眉善目的邻居老奶奶,只不过她眼珠的焦点好像不在她的身上……她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挥动。
“我看不见。”李仙姑开了口。
贾友钤闻言吓了一大跳,连忙缩回手,自认胆大无比的她,也不由正襟危坐了起来。
“小姑娘,你要问什么?”李仙姑不厌其烦的又问了一次,“已经快六点了,快点说。”
“可是我们有三个人。”贾友钤觉得有必要说明。
“三个人问什么?”李仙姑开了口,“婚姻、事业还是健康?”
“事业!”对死爱钱的贾友钤来说,当然事业最重要。
“爱情!”贾祯瑷说什么也要把自己嫁掉。
“健康!”贾苹安不想花样年华就意外死亡。
李仙姑一楞,此时进来的弟子低头在她耳畔说出三姐妹的八字。
“原来如此,董怜涟是你们的母亲?”
“对!”贾祯瑷一脸的惊奇,“李仙姑你认识我妈妈吗?”
“二十几年前,她也曾来这里断过命,才遇到了你爸爸。”
“喔!”贾祯瑷兴奋的跟一旁的贾苹安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她的真命天子真的有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