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其实钟文姝没有多生气,甚至可以是觉得莫名其妙。
她是见过娘家惦记出嫁女儿的好东西,也见过婆家惦记儿媳的陪嫁。
但那最多就是嫁妆,可她这公爹,开口竟然直接是工作。
这些年拜环境所致,钟文姝见多了媳妇和婆家处不来闹腾的场景。
光是他们那胡同里这事儿就不少。
就说前院陈家那对小夫妻,男人的妈不是没事就回来溜达几圈顺点东西走嘛?
可是姝姝今天看见了什么?
公公下场,婆婆事不关己还看戏诶!
钟文姝藏不住事儿,小嘴叭叭就把自己的发现巴拉巴拉说了。
这回轮到贺实惊奇了,他拍拍小丫头的头,道:
“你还有心情看我妈笑?”贺实震惊,“你不生气吗?”
更离谱的是,他妈笑了?
贺实本来都做好姝姝出了贺家就跟自己闹上一场的准备了,毕竟连他都被亲爹气到了。
钟文姝耸了耸肩,道:
“我为啥要生气呢?算计不成惹了一身腥的又不是我。
而且刚刚你爸开口的时候我就在想,琢磨出这么一长段话得好久吧?
不知道得掉多少头发,你爸是长辈我就不说了。
贺石头你看你弟的头发没?好少啊,再过几年就得秃了吧!
还是你头发多,嘿嘿嘿~
而废了那么久的功夫都没成,得多怄啊?
晚上指定睡不着,睡不着头发掉得更多。
所以贺石头你看,我啥损失都没有。
反观你弟,什么也没得到还气了个半死,这事儿以后怕是大哥二姐都得防着他了。
多亏啊~”
贺实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似乎又有点道理。
“姝姝,对不起。”
听到这话,钟文姝停下脚步,和贺实面对面,郑重开口:
“贺实同志,你这样是不对的。
听好了,钟老师要上课了!
你总是从你的角度看问题,觉得我受委屈了,然后想方设法安慰我。
但事实上呢,很简单的问题被你搞复杂了。
你在你爸问我的时候,选择站出来维护我,那就没有对不起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