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钟文姝抽空去邮局寄信,办事人员见她一来就笑着招呼:
“小钟正巧你来了,这儿有封你的信,东北寄来的。”
“那挺好,省得郑叔您再跑一趟了。”接过办事员递来的信,钟文姝又把手里的信递递过去,“这封信郑叔您还是帮我寄出去。"
“行,还是给你二姐的?”
钟文姝应完声,又道了声谢,拿着信揣进兜里就回了供销社。
供销社的婶子们已经快一个月没见过钟文姝了,这人一回来可不得好好说道说道。
就像是去图书馆编画册这事儿,她们都听钟文南说了,只是具体的钟文南也不知道,她们就等着钟文姝回来问。
当然最关心的还是这忙了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多打听打听就能知道,钟文姝也就大大方方说了二十五块。
“这可真是不少,咱们这边的工资也拿着,这小钟不就是拿双份工资了!”
“哪能啊,要是每月都有这样的事儿就好了。”钟文姝看向开口的售货员笑道,“您看我现在不就回来了。”
“也是,有这好事儿也轮不上小钟,她才多大!”
这话附和的人不少,也让她们心里舒服不少,要是钟文姝真的月月双工资,这些人真指不定眼红成什么样。
后面大家的话题就变了,从钟文姝的狗屎运转去了谁家的孩子去了哪个单位,挣了多少钱。
钟文姝给关月眨了眨眼睛,后者也耸耸肩回应。
关月:“你们这画册多久能印出来?”
“怎么也得小两个月后吧。”排版印刷什么的总还需要不少时间。
“那这回你名字是不是也能印上去?”
“能啊!还能排挺前面呢。”
这事儿钟文姝还专门问了吴城,对方给了肯定答案,插画部分必然是会署自己的名。
说到署名这事儿,当时孙雪菲都做好和钱姐一争高下的准备了。
毕竟两个人都负责文字编辑,到时候印名字谁在前谁在后是有大说法的,孙雪菲可不会因为自己年轻就让步。
结果严阵以待半天,钱姐根本没争,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被孙雪菲一番话给说的,根本没脸争。
因为这事儿,孙雪菲在办公室里的笑都灿烂了许多。
左右这些不关她的事儿,跟关月又说了几句话,钟文姝就缩在自己柜台后面开始看敏敏的信。
今年钟文敏寄回来的信明显和前两年不一样了。
前两年的信一直是长话短说的风格,一张信纸愣是连一半都写不到。
今年则是满满两页,都没什么空隙。
手里的这一封也是这样,甚至信纸的背面还有字。
钟文姝看得很快,越看眼睛越亮,脸上的笑更是藏都藏不住。
关月瞧着实在好奇,但又怕凑过去看到信上的内容,就只眨着眼睛盯着钟文姝。
以她对钟文姝的了解,只要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内容,不用她问,这丫头自己就会凑过来说。
果不其然,钟文姝见没人注意,把信收好凑到关月身边小声道:
“月月,我二哥要结婚了。”
“就是在东北当兵的那个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