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越瑾璃睡眼惺忪,但见床边之人瞬间清醒。
“你怎么……”
“殿下若真想困住我,该把我禁在你房中才是。”
确实,想困住燕昭可不容易。只不过,除非越瑾璃脑子坏了,否则绝不会把她真关押在自己房中。
“我疯了才把你关在我房里。”
尽管越瑾璃小声嘀咕,可燕昭耳力极佳,还是听清了越瑾璃所言。
“是我疯了,才让殿下有如此困扰。今日,就烦请殿下亲自送我去刑部。”
燕昭这副作态让越瑾璃心中越发愧疚起来,自己仿佛就是个欺压良善的大恶人。
而慕辰安那边一早得到燕昭被擒消息,心中大惊,念着越瑾璃安危,立刻匆忙赶到安王府上。见她二人正要出门,慕辰安迅速将越瑾璃拉到一旁,隔在两人之间。
“昨夜你没事吧?”
慕辰安仔细检查着越瑾璃身上可见之处,确保她无碍。
“……没事,我怎么可能会有事。”
越瑾璃犹豫片刻才答话,她总不能直言昨天夜里被燕昭这个女人调戏了吧。
“真的?”
慕辰安怎会不了解越瑾璃,哪怕只是一个眼神,她都能大致猜到几分意思。因而,她肯定昨晚两人之间必然发生过什么。
“真的,师父您要相信我。”
说完,越瑾璃不敢看身旁两人,自顾走在前头。
刑部官署内,尚书傅睿年原还打着哈欠,准备一会儿上朝的事宜,却被越瑾璃、慕辰安和燕昭到来的消息吓得瞬间清醒过来。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怎么几尊大佛一起过来了?尤其是那个燕昭,以往死活抓不住她,这回怎么就自己送上门来?
至于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傅睿年拿她多年的清誉发誓,这绝对是她为官生涯里最诡异的一天。那燕昭不仅自己送上门,还主动交代了这些年来的盗行。期间一派和气,就像是过来串门,丝毫看不出自首的模样。
“傅大人,以她的情况,按律会怎么判?”
“回殿下,至少十年牢役。”
“十年?这……会不会有点多……”
人这一生能有几个十年。想到此处,越瑾璃又生出几分愧疚。
“她所盗之物皆非凡品,判她十年算是轻的。何况这刑部大牢可未必关得住她。”
见越瑾璃竟对燕昭如此关心,慕辰安自是不悦。
“无妨。殿下可还记得我昨夜所言,今日见殿下有这份心意,就足够了。”
燕昭这不说话还好,一开口,慕辰安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将燕昭押至大牢后,慕辰安打发走越瑾璃,自己再折回牢房。
“昨夜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慕辰安目光凛冽,死死盯着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