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
莽玉苦笑了一下:“真想知道?这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儿。你听了可别后悔。”
“你说嘛!卖什么关子,快说!”
“好,好,我说。”莽玉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你知道我们社有多少经费吧?”
“好像每学期有3000。”
“没错,你又知道我们拉了多少赞助吗?”
“不知道。”
“告诉你,上学期是7700,这学期有近9000。不是个小数目吧。”
“恩?”
“看了我们新一期的刊物没有?”
“看了,不错啊,有几篇好文章。”
“没问你这个。注意质量没有?”
肖凝云这才反应过来:“哦,纸张很差,排版效果也不好,印刷得模糊不清。”
“呵呵,他们说没钱印了。他们这次印了500本,我打听了一下,其实总共才花了1600多块钱。竟然告诉我没钱了……”
“……”肖凝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说“这种事司空见惯”?说“别灰心,好好整顿一下就可以了”?都太苍白了。
“所以啊,老子不干了,妈的。真没意思。”
“那你就这么走了?”
“不走还干嘛,留在这里丢人现眼?他们是老油条无所谓,我丢不起这个脸。我怎么跟社员们解释?我们的刊物影响力越来越小是因为质量越来越差,质量越来越差是因为经费被某些人吃喝掉了?某人带女朋友去逛街购物,回来报销了500多块的‘活动费’?我说不出这种话。”
“……你这种脾气会吃亏的。”
“呵呵,无所谓了。我是不敢面对现实的胆小鬼,惹不起我还躲得起。”
两人都没有心情再聊下去,正好一名干部上台宣布会议开始,两人就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一个个新社员上前去做自我介绍。
过了好一会儿,肖凝云拍了拍莽玉的背。“问你个事儿。”
莽玉把耳塞取了下来:“什么事?”
“那个钱无泪,你觉得她是什么样的人啊?”对莽玉的洞察力,她还是信得过的。
“美人呗。”
“……我问你她的个性啊,白痴。”
“我怎么知道,我跟她又不熟。”
“不熟也可以猜啊,你直觉不是很灵吗?”
“拜托,男人的直觉你也信?”
“少罗嗦,你到底说不说?”话刚出口她已经后悔了,自己还没跟莽玉要好到言语无忌的程度吧。
莽玉倒不是很在意:“总的说来嘛,她是个很骄傲的女孩。这种骄傲不是指她看不起人,只是说她有过太多荣耀之类的东西,所以放不开。她应该很聪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会被一些杂乱无谓的事蒙蔽眼睛。就这些,我没其他想法了。”
肖凝云点了点头,这跟她的猜测差不多。想了想,又问:“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男人婆撒。”
“找打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