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日?庆祝?他什么时候变成今天生日,又是什么时候和她约了要庆祝的?她瞪大眼睛看他。
“我订好餐厅了。”秦子深目光灼灼,环在她腰腹的大手又收紧了些。
“啊?”他是怎么回事?
被冷落许久的林中惟,轻咳了声,涩涩开口:“之勤,没关系,既然你已经先有约了,那——”他注视着那只环在她腰间的手掌。对方无论是眼神还是行为,都表示得如此明显了,他还看不出来吗?而之勤的目光又如此专注,和看自己的眼神全不一样,那么……
他扯唇,淡淡一笑。“我先回去了。”他说完就要走。
“中惟!”利之勤喊住他,见着他涩然的表情,她感到相当抱歉。“我——”
“就这样吧。”林中惟阻止她继续往下说。这刻他庆幸自己还没来得及说明自己对她的感情,这样往后见面,不会尴尬,也还能是朋友。“你和……”他看了秦子深一眼。“你快陪那位先生去过生日吧,下次回埔里,再一起到我家来,我让我妈炒一锅米粉请你们,你不是最爱她炒的米粉吗?”说完,他好风度的挥挥手,转身离开。
“中……”她想唤他,下一秒却收口了,也许让他这样离开,才是好的。
秦子深见她眸光迟迟不收回,盯着那道远去的背影,性子恒常沉冷的他竟也管不住嘴。“怎么,就这么舍不得他离开?”他酸她。
闻言,她转过头,气恼地瞪了他一眼,随即拍掉他搂在她腰间的手,然后用力踩着高跟鞋,往停车场方向走去。
真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莫名其妙,明明就不喜欢她,老是说话伤她,偏还要表现得一副他很嫉妒,而她很对不起他的模样!他又不是她的谁!
就是因为他,才让中惟就这样走了,她觉得很过意不去,可心底,却又隐约感谢他的出现,因为他,才让中惟没有机会将话说出口,若真说出口了,她会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但不管如何,他也不该搂着她,不该表现出一副他好像很在乎她的样子。
见她一副巴不得逃离他的姿态,秦子深彻底被激怒,无法再容忍她那样划开界限的行为了,今天晚上,他一定要将事情做个了断!
他迈开步伐,快步追上去,在走入停车场时,他一把抓住她手腕。“喂。”
“你做什么?”偏头一看是他,她瞪着握住她手腕的他的掌心,觉得又懊恼又委屈。他老是这样,对她开口的话又酸又涩,一副很讨厌她的样子,偏又要干涉她的事!
“去吃饭。”他一手提着公事包,一手握住她,领着她往前走。
利之勤先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跟你去吗?我不要。今天根本不是你生日,为什么要跟你去吃饭?就算是你生日好了,也是同事大家一起庆祝。明天晚上不是要帮陈秘书办欢迎会?你想提前过生日,可以明天一起办。”她抽回手。
“你知道我生日哪一天?”他别有含意的看着她,褐眸深处,隐隐藏着侵略。
她当然要否认。别开脸,她道:“我不知道。每次有同事生日前,廖秘书会先找我讨论聚餐相关事宜,她没提过你生日的事,所以想也知道你生日还没到。”
他看着她秀美的侧颜,发现她下巴尖细不少,目光向下探,落在刚刚用手准确碰过的腰身,他总觉得她奶奶过世后,她瘦了些,方才那一触碰,更确定她有着相当纤细的腰身。“想带你去吃饭,是因为你好像瘦了不少。”
利之勤闻言,心口一窒,不明白这男人怎么可以一面对她冷言冷语,一面又对她流露出关心?很讨厌啊,他这样真的很讨厌啊,让她无所适从。
“我自己会去吃。”她气闷的回嘴,再顾不得她平时维持的美艳大方形象。反正爷爷都把她的底掀给他知道了,在他面前她伪不伪装,已经没什么差别。
见她像是不想与他多有牵扯的模样,他一整个恼火起来。他已经表现得如此明显了,她还不懂吗?还是她真的喜欢刚才那个男人?她怎能这样,在执意介入他的生活后,又一副想要与他撇清关系的态度?太可恶了。
他半眯泛着火光的褐眸,直盯着她。“你真是太过分了。”他音色转重,忿忿然的。
被指控得莫名其妙,她委屈得不想再跟他说话,眼眶一热,转过身子就往车子方向走去。
他大步上前,在她打开车门前,制住她的举动,他放下公事包,两手撑在她身后的车顶上,她被困在他胸膛和车身间。
“你……”他透着热度的体魄亲密地靠着她,炙烫的气息落在她鼻端,她短裙下裸露的肌肤还能感受到他西裤布料擦过腿肤的触感。这样的姿势好暧昧,她两颊火红,眼眶还微微湿着,她脑袋瓜像是没办法运转似的,这一刻她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原是想制住她,不让她离开的,但在触及她湿润的眼眸时,他心窝蓦然发软,冷冽的眼神渐升热度。视线缓缓下移,她两腮红得让他想起乡间小路旁,那果树上一串串垂挂,在鲜翠绿叶下衬得更成熟红艳、更甜美可口,任君采撷的玉荷包。
她说过什么来着?哦对,她的绰号叫荔枝。他愿意承认,她那赛雪的肌肤,那透着红泽的脸颊,真的就像那壳红肉白的荔枝,非常可爱,而她这株玉荷包,只有他能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