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毕回站在身后给我扣排扣的场景,我暂时把他列为第一嫌疑人。
更多的推导条件不够无法推出,我也懒得推。
把小球粘回腰带,塞在手里,回到卧室吹空调。床上的人还在熟睡,算算时间,应该还有十分钟才醒。
在玩手机和睡觉中间二选一。
我选择睡觉。
没办法,17年没碰过手机的人玩不来这种高科技。
还是睡觉这种朴素的休息方式最适合我这条土狗。
抢过向印盖的半边被子搭在我自己肚子上,调整好枕头的位置,又把空闲的那只枕头抱在怀里,我舒舒服服地阖眼小憩。
再次睁眼是被一声“卧槽”震醒的。
“卧槽!!!你……我……”
向印把薄毯死死拽在手中,盖在胸前,缩到床沿边怀疑人生地看向我。他显然语言系统崩溃,嘴唇蠕动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只是瞪着铜铃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像个失贞的少男。
我瞥向他衣着完好的领口,无语。
他都不检查一下自己就默认我俩睡了吗?
骚年,你在期待什么?
虽然很无语,但戏还得接着演,我按开手机,把锁屏界面呈现在他眼前,“现在才11:36,我刚上床不到一秒,你就醒了。”
手机的时间我当然改不了,但嘴里报的时间我还是能改的,9:35我说成11:23不过分吧?
好吧,是有点过分,但我觉得这个傻子感觉不出来。
毕竟,傻这种东西,我有,他也必须得有!
“才过了13分钟啊?”
懊恼的语气,不知道是在气自己想歪,还是在气真的什么也没发生。
他烦躁地抓揉脑袋,不小心碰到后脑勺,痛得“嘶”一声,精致的五官都皱了起来。
罪魁祸首心虚地摸下鼻子,继续胡扯:“你也知道时间短啊,所以你到底是晕了,还是单纯小睡一会儿?”
“呃……”他还在皱眉思考,视线飘忽,突然定在胯间支起的帐篷上,瞬间下定论,“睡着了,睡眠不足。”
“哦。”我拿起手机装样子,“没事的话,那我把救护车取了。”
“救护车?你还叫了救护车?”
“是啊,你知道我推门看见你晕倒在淋浴间的那一刻有多心悸吗?刚给你穿完衣服……”
我打好的腹稿还没来得及说完,向印先跟被雷劈一样跳起来,屁股结结实实摔在地板上,他却浑不在意,怒吼。
“你还给我穿衣服了?!”
我:“……”
骚年,你重点偏了。
我见缝插针地试图把谎圆完。
“没办法,你也不想被抬出去时是赤身裸体的吧?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