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地上洒落的一些血脚印,它龇牙咧嘴了一秒,旋即朝着后院某个角落快速摸了过去。
很快,一只瘫软在围墙角落里,嘴唇和爪子满是血渍,身体在疯狂打颤的老鼠出现在它视线里。
那老鼠看上去可怜兮兮的,肚子上同样有个碗口大小的血洞,正汩汩往外冒着鲜血。
周围的毛湿哒哒的,黏在一起,散发着浓烈扑鼻的腥臭。
仔细一看才发现,它的肚皮很鼓,跟要爆炸的气球一般,坠在一旁,且起伏很大。
大概率是只怀孕了快要生崽的鼠妈妈。
它身体旁边,还有个新鲜挖出来的土洞,旁边是一堆垒起来带着血渍的杂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鼠妈妈受了枪伤奄奄一息的缘故,洞挖到一半,便摆放在那了。
也就没过一秒,那鼠妈妈满眼泪花在原地局促不安地旋转了起来。
它像是张着嘴在追逐着自己的尾巴。
花宝眼睛眨了眨,默默凝视着它的怪异举动。
很快,一条湿哒哒的肉粉色小尾巴在它身体下方露了出来。
旋即,是一个同样湿哒哒的肉粉色身体,然后是脑袋。
一只闭着眼睛身上还沾满了羊水的鼠宝宝出生了。
鼠宝宝尺寸不小,一只也有普通猫咪那么大了。
鼠妈妈没再继续旋转,而是忍住肚皮传来的剧烈疼痛,俯下肥硕的身体,用舌头一一点点把那鼠崽身上的羊水舔去。
很快,它再次开始旋转起来。
第二只,第三只鼠宝宝顺利降生了出来。
每出生一只,鼠妈妈就会颤抖着身体忍住剧痛去舔舐一只。
它的身体,甚至都有些站不稳了。
但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全部生出来,它根本不能停下来。
“老鼠?”那边接收到花宝意念反馈的姜妍瞠目结舌了一秒。
但她很快想通。
老鼠原本就喜好生活在阴暗角落,又善于游泳,能在高温和暴雨中存活下来,意料之内。
且很多煤矿开采的时候,因为会怕遇到有毒气体什么的,一般也都是会专门放一些老鼠下去。
久而久之,煤矿里,工人与老鼠和谐共存,成了一种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