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星河很快睡熟,但是在另一边的舒曲离却久久未能成眠。
他翻过身,眉目幽邃地看着狐星河酣睡的侧脸,眸光复杂难以辨认。
他的确对狐星河动了欲|念,但每当要进行到那一步时,他总是无法迈入那一步。每当想到要与人亲密交融在一起时,他的胃总是抽疼起来,有种反胃的冲动。
从小孤僻为人所厌弃的他,已经失去正常亲近一个人的能力。
每当他想要亲近狐星河的时候,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萧舒颜紧箍着他灌给他的那碗莲子羹,和那四个宫女充满欲|念抱着他求他宠幸的扭曲表情……
想到这儿,舒曲离的头又有了头疼的迹象,他额头青筋鼓起,冷汗冒出,手指紧捏住床框。
这时,舒曲离瞥见狐星河睡得正香的面容,内心顿时浮现出火气。
他想着狐星河的事想到头疼发作,狐星河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睡得死沉!
舒曲离沉着脸咬牙捏住狐星河的面颊,恶声道:“起来,给寡人按按!”
……
狐星河一直睡到中午才回到自己的琉璃殿。
一路上他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模样,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
何双在前面给狐星河引路,时不时回头瞧狐星河两眼,笑得暧昧不明:“狐公子回去好好歇息着,小的已吩咐下人给你准备了滋补的药膳。”
狐星河困倦道:“嗯,是该好好补补,昨夜一宿没睡呢,可没把我累死。”
何双惊讶:“一宿?”
说完自知失态,连连告罪,又道:“陛下神武!”
“神武?”狐星河有些奇怪地看何双两眼,随即反应过来何双想到哪里去了,咳嗽两声,两手交握,耳根有些发红。
他没好意思说出事情真相,炎帝只是让他给他揉了一夜的脑袋,根本不是何双想的那样。这种话要是说出来,也未免太丢人了!
到了琉璃殿,狐星河用过午膳,便躺在床上打算再睡上一下午。他实在困得受不了,即便是有可能被炎帝罚抄书,也顾不得了。
睡得正酣,却有人搅扰。
听到房门外的院落中传来争论的声音,狐星河眉头蹙了蹙,因为被人吵醒心情有些不好。他坐起身,唤来人。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邓清进入房门。
狐星河打个哈欠问道:“外面怎么回事?”
邓清望了望门外,见没有人,小声对狐星河道:“是太后侄女萧怜怜来琉璃殿拜访大人。萧怜怜身边跟着的人是太后的女官,那女官认识小人,小人不方便阻拦就让果儿去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