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皱了皱眉。
那想必是郑静染了烟瘾之后开销太大,戒又戒不掉。
故事到这里基本上也就结束了。
富察金保有点可惜:“后来柳氏好像是染了点脏病,没多久就过世了。这个郑静就更加不靠谱,还沾了赌博,郑元宁那小子也不去学堂了,三天两头就要去赌坊找他,赎他。”
他砸吧了一下嘴:“皇上和娘娘一定想不到,那小子来钱的路子有多广。”
他听人汇报的时候都震惊了。
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一开始是在码头上帮人卸货,在渔船上帮人捞网。
后来就会给人修船,改造船桨,还在赌舫上做了小厮,拿到的赏钱养他和他爹其实早就绰绰有余了。
只是架不住他爹又抽烟又赌博。
池夏早上已经被他那一手“明轮”变“螺旋桨”的操作震惊过了,这会倒不是很惊讶。
富察金保还在啧啧感慨:“是真的有本事,还跟打不死似的,因为他爹的事,不知道被赌坊的人打过多少次,这几个月,他收的赏钱多了,才没怎么被打。”
他声情并茂的,仿佛跟说了一场书似的。
雍正看他总算说完了,敲了敲桌子:“福州有多少烟馆,有多少人抽这个“西洋烟”?”
富察金保:“啊?”
雍正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这个“西洋烟”是哪个国家卖进来的?卖了多少?卖了多久?经过市舶司了么?”
富察金保张口结舌。
池夏:……
莫名有点想安慰他。
每个打工人总会有被老板问得干瞪眼的经历的。
这其实也不是水师提督的工作,不过几日富察金保在福州明显是地头蛇,雍正就全吩咐给他了。
雍正:“什么都没查清楚,你专门来跟朕讲故事的?去查吧,不要打草惊蛇。”
富察金保:“臣这就去查。”
雍正挥手让他出去。
池夏嘿嘿一笑:“他回头要是跟我比试输了,不会找理由说您让他干活,他没空训练水师吧?”
虽然不干活的时候富察金保也没亲自去操练。
她开了句玩笑,手头的活都干完了,就站起来活动,顺便拉雍正起来:“在书房坐了半天了,出去走走呗。”
雍正无奈地点了点左手边堆得有两掌高的折子:“尽听富察金保讲废话了,还有这么多没看。”
池夏撇嘴:“十三爷不会是一本都不批,全送来给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