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
江嘤嘤一抬眸就对上了他漆黑的视线,立刻坐正了身子,立刻就悲伤的道:“自是避子汤,若是有孕了怎么办?”
“嘤嘤不愿意?”声音带着几分涩然。
李燃并不在意子嗣,他从从前到现在这些年以来,所想所做皆是,如何在朝堂之上拉拢更多的人去对付太子,除此之外旁的好像一切都不重要了。
江嘤嘤立刻开始,如泣如诉的控诉,可惜手边一时间找不到帕子,她就干脆的扯过了李燃的衣袖,擦着眼角边并不存在的眼泪:“夫君做着这样危险的事情,可知旁人是如何过活的,我便也罢了,若是有了孩子,便要多担心一个人,夫君怎么能忍心?”
“夫君既然不肯听我的,若有一日事发,嘤嘤定然是要避得远远的!”
是……这样吗?
李燃眼底有迷茫之色,仅仅只是因为想活着而已。
江嘤嘤立刻趁着打铁,让扶姞端来了汤药,放在了李燃的面前,一边催促道:“夫君快喝吧!”
“这个药太苦了,我不要喝,以后还是夫君来吧!”
李燃:“……”
他要怎么告诉她,那不是避子汤。
然而江嘤嘤还在催促着,下一刻李燃已经将那碗药汁推开了。
天旋地转间,失重的江嘤嘤忙勾住了他的脖颈,一瞬间瞪大了眸子。
房内仙鹤灯闪烁着的暖橘色灯光,将两人的阴影点亮拉长,接着床幔落下便恢复了暗色。
江嘤嘤陷入柔软的被衾之中,今日被衾上前还没暖过,丝绸的被子带着凉意贴了上来。她慌忙瞪大眼睛,就要爬起来。
然而李燃已经拢了过来,略带着凉意的吻沿着她眉眼落下,丝丝密密,细密如麻,带着几分掠夺之意,几乎叫江嘤嘤喘不上气来。
她瞪大眼睛指向桌上的东西:“药还没喝。”
“用不着那个。”李燃忍无可忍,看着她的眸子道,“明日叫孙太医重新开方子。”
果然被骗了。
江嘤嘤一瞬睁大了眸子,眼底及迅速的闪过一抹怒意,十分生气的要找孙太医算账,还有府上的陈府医。
李燃瞧见她面上都因生气而浮现了一层薄粉色,一双漆黑杏眸敛艳之极,忍不住眼底闪过一抹软色。
他终究是松懈了一口气,将人拉入怀中,裹好被子,道:“那药伤身,以后莫要吃了。”
江嘤嘤整个人趴在他怀中,下颌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抬眸望了过去,额间却落下了轻轻一吻。
她感觉到他身上炙热的紧,带着些隐忍的味道,按在后腰的手臂收紧,几乎叫她有种喘不过气来的味道。
然而却也仅仅到此为止了,李燃抬手熄了灯,将她的脑袋按在了怀里,好声道:“睡吧。”
江嘤嘤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坚硬,忍不住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却被李燃整个人按住了,江嘤嘤有些沉闷的的应了一声,然后在他的下颌上亲吻的。
却听得一声闷哼声,李燃在她耳边咬牙:“嘤嘤!”
江嘤嘤忍不住笑的花枝乱颤,脸上的薄粉色更为潋滟了,在李燃推开她要翻身下床前,赶紧在他耳边道。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换别的方法就是了。
然后下一刻,还未吐出的话便被悉数卷走了。
***
年后元文石之事,形势愈发焦灼起来。李恒的人轮番搜索的证据,想要为元文石洗清嫌疑,然而李燃的人步步紧逼,总是在李恒找到证据前一刻率先将罪证摧毁。
而就在这些日子里,宁贵妃被禁闭宫中,陛下去了几次,含露宫就人仰马翻几次。宁贵妃的身体好像愈发的不好了,然而陛下却仍旧不肯松口,只是让太医住了进去,细心贴身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