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没熏傻。
程安放心地刷题,没注意几乎是从后门爬进来的两个人。
苏波和赵先锋互相搀扶,比施辉更像个迟暮老人,他俩承包了整栋楼的厕所,公报私仇地荣屿起监督作用,全程冷眼旁观他们刷马桶。
范琴琴:“你们身上好臭啊。”
“这是勤劳的汗水。”苏波痛苦地说,“我们是辛苦的的劳动人民。”
老师们上课的语速和授课进度变快了,荣屿觉得一周的时间也上了发条似的,咻一下到了无聊的周六。
程安回家了,他在寝室睡到自然醒,换了身可以随时丢的黑衣服往三碗不过岗走,在路上吃了碗撑肚子的面。
他可不指望于绛能给他做什么好吃的。
大岳不在店里,荣屿猜到于绛给这个暴脾气放假了,留下的小缺和阿新在收拾吃过的外卖盒。
台球桌搬到了一处叠放着,中间留了很大的群架空间,不用担心毁坏财产。
“豆油哥什么时候来?”荣屿对坐在沙发上拍肚皮的于绛说。
“豆,”于绛反应了下,“豆个屁!酱油!”
“我还生抽呢,名字真他妈难记。”荣屿抽了根台球杆拿手上。
“别紧张,不一定要打架,镇镇场子就行,”于绛点根饭后烟,“看他还不还钱吧。”
“多少?”荣屿说。
于绛报了串数字,和问他借的装修费如出一辙,荣屿马上明白怎么回事儿。
“该不会是前俩月那个砸店的吧?”荣屿拧眉,“大岳没要到钱?”
于绛点头,“是他,要了好几次也没给钱,我叫他今天来店里,江湖规矩解决。”
“江湖规矩?给钱或者留下一条胳膊?”荣屿坐下来,“土逼,21世纪不这么干了,还是打一架出个气吧,那些钱当给他出医药费。”
酱油哥带来了他的调味军队,约摸十个人,在荣屿眼里长得都一个样——丑的像个蒜头。
他们年龄不太大,看上去是高中刚辍学,或者压根没读过书。
不知道耐不耐揍。
蒜头领队站出来说:“我大哥什么时候欠你们钱了?”
“求求你们台词新颖一点!”荣屿翘起腿,“说好听了给你们酒水打折。”
蒜头顿了顿,换了个套路说:“我大哥没欠过你们的钱。”
于绛在计算机上按了一通,把最后的结果对向众人,“去了零头,给钱。”
酱油哥在小弟们的簇拥下坐在吧台前和他们对峙,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讲兄弟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