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裪听了杜简竹的话,微微地一怔,在心里对着野史求证系统问道:“小野,这是怎么回事?”
杜简竹一开始可是和杜喜年父慈子孝的,但是这会儿突然就变成了仇人的关系,这个就显得有些不不对劲了。
野史求证系统一听这话,倏地精神了起来,他对着胤裪道:“你等会儿,我去查查,杜简竹来到杜喜年家里的时候,却是身边没有一个亲人,而且他的父母也都是病死的。和杜喜年没有什么关系的。”
说到这里,他微微地一顿,就对着胤裪道:“十二,杜简竹有个外公,在杜简竹的父母去世之后,两人相依为命,只是在来杜喜年这里半年之前,突然就摔断了腿,然后不治身亡。”
他说完之后,一阵的缄默,剩下的话野史求证系统不说,胤裪也猜出来了:“伤他外公的人是杜喜年?”
野史求证系统闻言,对着胤裪叹息了一声继续道:“是杜喜年的夫人,杜简竹和他外公相依为命的时候,日子过得十分艰苦,所以每日里都挑着菜去城里卖。而这一次他是遇到了杜喜年的夫人,导致被马车给撞了。撞了之后也没有什么,只因为他外公比较心疼被踩烂的菜,落了泪。杜喜年的夫人觉得不吉利,就让人动手打了他。老人家本身身子就不好,这一下子就要了他的命。”
“我一直以为杜简竹是不知道的,他对来到杜喜年的家里完全没有任何的抵触,更是在来了之后表现得十分的顺从,再加上人本身不大,所以我也没有朝着这个方向去想,这会儿听到杜简竹的话,才猛然间发现,杜简竹的心思也是个深沉的。”
胤裪闻言,看着跪在地上的杜简竹,好半晌之后才微微叹息了一声,他伸手把人从地上扶了起来,淡声道:“你为了复仇我不阻拦你,只是你知道杜喜年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杜简竹听到这里,微微地一顿,他仰头看着胤裪,满脸的挣扎,好半晌之后才微微地点头道:“知道,他表面上看着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对谁都是有着三分的笑,但是暗地里却是十分的凶狠。我刚刚来的时候,见过他处罚一个人,是直接把人给闷死的。那会儿我父亲也是看到了我,担心吓到我,笑着给我解释说他只是和人开玩笑的。并不是真的把人给杀了。”
说到这里,他耷拉着脑袋继续道:“只是我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人。所以我才不再相信他说的话。”
胤礽和胤祺二人在听到这里之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杜简竹,问道:“你怎么知道自己的仇人是和杜喜年有关系的?”
杜简竹听了这话,低头看着地面,好半晌之后才道:“我是在后来知道的,当时我外祖在死之前,十分的痛苦,然后我去族里求救的时候,族长说的现在有族里有人想要领养一个孩子,找了不少的人,问我要不要去试试?”
说到这里他微微地一顿,然后继续道:“然后第二天就带着我过去了,第三天就给我带来了不少的银子,也没有说具体有没有被领养的事情,直到我外祖去世之后
,我在街上流浪了许久,才被我父亲给捡回家的。这中间有什么事情,要说当年我年纪小看不清楚,但是现在绝对是明白的。我外祖的死绝对是和他们有关系的。”
胤裪听到这里,看了一眼外面已经渐渐消失的烛光,然后对着人道:“走吧,咱们过去看看,别到时候张黎真的出问题了。”
杜简竹在听了胤裪的话之后,倏地抬起头来,他对着胤裪满是焦急地道:“宝郡王说得对,我这边迟迟不动手动的话,我父亲那边绝对会派人动手的。他不可能只有我一个方案。他们一定还会找人对着张大人动手的。”
胤裪闻言,微微地点头,然后对着胤礽和胤祺道:“二哥,五哥,咱们现在就过去吧。到时候张黎真的遇到了问题,咱们回去怕是没办法给库里奇大人交代的。”
胤礽闻言微微地点头:“你说得对,万一张黎出了问题,那库里奇可是要找皇阿玛哭诉的,到时候咱们三个都不好过啊。”
杜简竹在听到这话之后,一双眸子微微地抖动,片刻之后才对着胤裪开口道:“前段时间我父亲出去了一趟,我不知道他是和谁一起的,但是却隐约地猜测道,他这次出去十分的不简单。回来之后,明显看得出来他变得十分的紧张,但是也十分的开心。”
说到这里他微微地抬头,看着不远处有些漆黑的院子,继续道:“他还交给我了一个任务,让我看着济南府来回的商户,一旦发现有新的商户出现,就务必要禀告他的。”
胤裪闻言,对着人微微地点头,然后道:“我知道了。走吧。”
远在京城的康熙,在听到一人一统的对话之后,心里带上了一抹担忧,好半晌之后才对着李德全道:“李德全,或许十二之前你说的,朕对着那些官员实在是太松了,给的福利待遇太少了,这才导致他们贪污受贿成风的?”
李德全闻言,拿着墨棒低头研磨着,片刻之后才道:“皇上要是觉得是这样的话,可以和宝郡王还有张大人商议一下,看看能不能提高一下普通官员的福利待遇,要是真的给了银子多了,到时候他们可能也就不会贪污了。”
康熙听了这话,看着手上的折子,淡笑了一声道:“不可能的,朕最是了解这些人了,有些人在得到了银子之后,还想要更多的银子,哪里可能会嫌弃手里银子多的呢?京城里的那些宗室好多都过来给朕借钱,现如今国库的银子看着很多,但是架不住这些人的挥霍啊。”
说到这里之后,他的眸光微微地闪烁,然后对着李德全道:“李德全,你拟旨把胤禛给召回来。”
胤禛这孩子在刑部待得不错,唯一的就是泰国执拗,而现在正好让他去户部一趟,守着国库,到时候就能守住国库里的钱了。总不能大清的国库,成了这些人的小金库啊,自己手里有银子还想着找他借钱哭穷。
越想越是觉得合适,他的这些儿子当中,也只有胤禛是这样的一个臭脾气,能够压得住这些人了。
李德全闻言,对着人微微地躬身行礼道:“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胤裪几人已经朝着外面走去,等带来张黎待的院子跟前,才发现张黎已经站在了院子里,满院子的人都围绕着张黎,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跑了,但是碍于张黎的功夫又都丝毫地没有任何的动颤。
张黎淡笑着看着眼前的杜喜年道:“当初被你们算计,那是我技不如人,疏于防范,这次你们想要让我死的话,怕是不容易了。”
杜喜年的眸光朝着张黎冷冷地扫了一眼,坐在椅子上道:“这也不能怨我要对着你下手,你的夫人是库里奇的女儿,当初我和我夫人在一起可是经受了莫大的艰难险阻,就是因为他库里奇夫人的侍女病重,他就想要我的命,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